二人对视半晌,他道:“孤并非虚老婆涉险之人,只是你执意如此,孤也不反对。”
这别样的镇静之情虽刹时被纪婉青掩下,但高煦何其灵敏,还是发觉了,他眯了眯眼,打量面前人。
纪婉青灵巧应了,抬眸看他,低低说:“殿下待我好,我晓得的,婉青并非不知好歹的人。”是了,今后就定下心过日子了。
高煦并非平凡人,一眼便看清此中关窍,他霍地抬眼,眸光锋利,直直看向纪婉青,“你是要当这眼线中的眼线,大要为皇后密查清宁宫动静,实际上,则是反过来要为孤深切敌营?”
纪婉青当然不能说是,她正了正神采,当真道:“婉青此举虽为解己身之危,但一想到今后能为殿下稍稍分忧,亦万分欢乐。”
他从未听过这类说辞,俊脸一沉,当即站起,就要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