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年那件事,即便是查出来了也于事无补,在根底不稳的时候,知有敌、知有圈套,也只能假装跳下去。不然动了他二个暗中布的局,狗急跳墙,难保不乘机与齐王连横。假装不辨不究,或还能保存反噬之机。
楚昂却面冷:“回乾清宫用膳。”
道皇七子幼小识九五之尊,天赋秉异,是有高文为也;道山西府尹这些年一心为民,倾力拥戴圣上,功不成没也;又道周丽嫔典则俊雅、温懿恭淑、柔明毓德,其子理应立为东宫皇储是也。
他气定神闲,看似不动声色,却清楚暗慑冷冽。
说着一袭袍摆缱风,主仆二人便往露台内行去。三层的汉白玉门路,一袭明黄色衣袂翩翩踅下,风萧萧兮背影孤冷。
楚昂闻言一默,想起普渡寺里看到的阿谁雅隽青年,问:“但是同去滇桂的杨惟之子杨俭?”
“是。”张福最是明白皇上情意的,弓腰应是:“天冷了,皇上还是回宫吧,传闻今儿翊坤宫的梅花开了,皇上可要前去看看?”
呵呵,天然没错。人都被你换光了,你再如何治再如何拨,好处都是落你自个儿国库里,那一点儿封王禄俸拿来顶几个意义?
见一群阁老已说够,便淡淡道:“按大奕祖制,皇储本该立嫡立长。众位爱卿既是力主立贤立幼,不若叫众位皇子开卷比试,取贤达者立之便是了。”
楚昂淡然地听着,只勾唇笑笑,语气悠慢道:“三哥既然已把话说得这般明白,那就别怪朕不替你讳饰了。且不说朕初即位时皇位不正的那些谎言,就是当年的后宫,你安插在朕身边的人还少么?朕若不念着兄弟情分,三哥安能如许站在这里……指着朕的鼻子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