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发也湿乎乎地披垂着,看模样也是刚洗完澡,领口还没掩好,暴露紧致健壮的麦色胸膛,另有斑斑点点的红色瘀痕,比我身上的要多的多,多的多……
我实在忍不住了,问:“真这么好笑?”
我很想奉告他,兄弟,这胸大呢,不代表就必然得无脑,头发长呢,见地也不见得就短了,你别太小瞧人了。
绿篱的目光又一次扫过我胸前,又抿着嘴低下头去。
我擦,齐晟真是个牲口。
齐晟被我问的一怔。
浴室里水雾氤氲,我垂着头泡在浴桶里,神采很不淡定!
齐晟嘴角却挑得更高,不屑地笑了笑,收回了手,拂袖而走。
一时我也不想和他来甚么开诚布公了,只是答道:“张氏!太子妃张氏!”
齐晟神采已是规复了冷酷,嗤笑道:“张家舍弃了我,便也是舍弃了你,你又有何对劲之处?”
我决定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:“殿下,我们得好好谈一谈,今儿早晨这事呢,我想我们两个都不如何喜好,只此一回也就够了……”
齐晟从床边站起,走到我身边站定,低头俯视我。
齐晟仍在盯着我,目光鹰隼般锋利,只是再配上胸口的那些斑斑点点的红,突地就没了气势。
我盯着那齐晟,不急不缓地答道:“殿下您坐了帝位,我不过一个不得宠的皇后,还不时碍着别人的眼,怕是长命不了,您坐不成帝位,凭张家的权势,留我条命怕是也不难,不就是孀妇嘛?您放心,我必然能给您守住,别的事我不敢说,偏这事我能够和您包管!”
因而我又威胁道:“楚王已成心求娶我那mm,您别整天揣摩我到底是不是张氏了,还不如揣摩一下该如何做才不会让张家舍弃了你。”
他又回到了老题目上,我真不晓得该不该奉告他实话,奉告他实话又会如何。俄然间,我有些暴虐地想,如果我奉告他,太子殿下你刚才上了一个男人,他会是甚么反应?
齐晟剑眉扬起,明显是已动了怒,我欺他不敢杀我,只是挑衅地看着他,如何着,兄弟,你现在有胆和张家分裂吗?如果你有这个胆,你至于白日刚听了信,早晨就赶着来睡我吗?
绿篱替我悄悄地擦着身材,时不时地就要捂着嘴偷笑一下。我晓得她在笑些甚么,我脖子上和胸口上都有吻痕,星星点点的,绿篱每偷瞥一眼都会羞得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去。
我俄然间很气愤,我擦,你上完了,爽完了,又来问我这个,你上之前如何不问清楚呢?
齐晟低低嘲笑一声:“你当我是傻子?”
我擦!他敢调戏我!
我愣愣地站了半晌,提起已经握紧的拳头看了看,有些悔怨。
他把老子当女人调戏呢!
齐晟的手指在我脸侧划过,顺着脖颈往下,在锁骨处稍稍停了一停,挑起我胸前的衣衿……
齐晟没说话,只沉默地看着我。
齐晟更愣。
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惊奇,齐晟的眸子更黑更深,蕴起更多的肝火。
我感觉本身不该该迁怒绿篱,因而闭嘴,闭眼。
我心中蓦地一惊,呀!他如何晓得?
他见我目光落在他的胸前,下认识地掩了掩衣衿,然后仿佛又感觉这个行动太没气势了,便又松了手,仍盯着我冷冷问:“你到底是甚么人?”
我一时被雷得呆了,没了反应,眼睁睁地看着齐晟的脸缓缓地切近,在离我脸只要一指的间隔时停下,悄悄吐着气说道:“你晓得我如何做张家就不会弃我了吗?”
泡完澡回到阁房,齐晟竟然还在。我下认识的便要回身,忽地想我为甚么要跑啊?我怕他甚么啊?归正上也上了,也就这么一次,今后昂首不见低头见的,一个屋檐底下的,我又不是大女人,又不是纯洁节女……好吧,我内心还是有点乱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