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太太这才转转头来看我，脸上笑容全无，一张褶子脸上全都是绝望，低声道：“大丫头啊，大丫头，你先前说得那样断交，老太婆还当你真的看破了，没想到你这般没有出息，为了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和皇上置气。”
就见张老太太那快掉秃的眉梢悄悄地抖了一抖。
话音一落，张老太太已是狠狠地横了范氏一眼，冷声道：“闭嘴！”
张老太太缓缓地点了点头，“家里探到动静，皇大将映月偷偷地放进了大明宫，如何？你不是因为此事和他闹气？”
她如许一问，我差点没笑出声来，答道：“祖母尽谈笑话，做皇后有甚么好的，那里如做个公主的安闲，就算今后是叔父登了大位，我还能做个郡主呢，不比做这个困于后宫的皇后强了百倍！”
“你要如何？”张老太太的声线有些发紧，不自发地泄漏出她心中的严峻。
我声音固然不大，话倒是极重。
范氏听了另有些游移，张老太太却已是不耐烦，冲着她挥手道：“快去，快去。”
我平静答道：“先借齐翰之名废了齐晟，然后……灭夏以自主。”
我稳了稳心神，沉声说道：“齐晟已有废我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