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斗甚么斗啊!”我仰倒在软榻上,悄悄地叹了口气,“我是要回宝象国的人了,和谁也斗不着。至于你嘛,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大志吧,别说你,便是再加上桃花仙,你们俩抱个团也斗不过海棠的,不如省省。这谷中的男人很多啊,这个不可就换一个嘛!我瞧着柳少君人就不错,你早些动手,没准能成良缘呢。”

“呦!瞧着也怪不幸的!”红袖感慨,眼圈一时都红了。

黄袍怪沉默不语,又瞧我两眼,倒是走上前来把海棠从地上拉起,拽着她就往外走。海棠怔了一怔,忙转头看看我,又去看黄袍怪,一面踉跄着随他往外走,一面急声说道:“大王,您曲解公主了,公主从未曾迫我,您听我解释。”

瞧她这般模样,我却不觉笑了,往门外抬了抬下巴,道:“这回晓得甚么叫背工了吧?你也学着点,别整天甩着个帕子冒傻气,白白坠了你狐狸精的名头。你瞧瞧人家,这才叫手腕。”

“不是赶你分开,而是帮你安排个去处。”我顿了一顿,又弥补道:“另寻个处所,保你平生衣食无忧。”

红袖没了话,好一会儿,才讪嘲笑道:“男人嘛,有几个不蠢的,是吧?”她从地上爬起家来,想了一想,又道:“公主您放心,我这就去找大王,非得把明天这事儿说清楚了不成,决不能叫您受这委曲!”

红袖忍不住又来问我:“那您猜着,接下来会如何?”

海棠垂泪,再一次磕下头去,道:“若公主非要赶海棠分开,那海棠只要一死!”

“哎呦公主!”红袖沉不住气,先从旁跳了出来,急道:“海棠女人一片忠心,您就信了她吧!”说完,又转去劝海棠,“海棠女人也是,甚么话不能好好说,非要闹死闹活的,我们公主心软,可受不得这个。”

她快,却另有人比她更快,赶在之前,门口方向忽射了一道金光来,赶在那红光之前拦在了柱子前面。海棠这般闷头撞畴昔,似是撞到了一个无形的樊篱,随即就又被弹了返来,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。

我一把拉住红袖,只盯着海棠看,问道:“你要以死明志?”

我瞥她们两眼,忽地咧嘴笑了一笑,用心逗她们两个道:“罩下去以后就少儿不宜了,不能讲给你们听。”

等等!我应了她甚么,她便叫我“言而有信”?

红袖更奇特了,道:“公主这话奴家就不明白了,若海棠真能实话实话,不是更好了吗?”

我笑了一笑,道:“你若要我放心,倒是用不着以死明志,只要志愿分开这里,或是另嫁别人,便就成了。”

接下来?我不觉微微眯眼,回想着之前看过的各式话本,又去想三堂兄府上产生过的热烈,沉吟道:“遵循套路生长,海棠女人就此会成为你家大王的红颜知己,和顺体贴,解人情意。而你家大王呢,对海棠女人八成也会顾恤有加。两人交昔日密,情素暗生,等哪一日再对月小酌,喝点小酒,诉些苦衷,然后郎有情妹成心,一床大被罩了下去……”

“你最好别去。”我道,瞧她面露不解,就又说道:“若我没猜错,你家大王这会儿正送海棠女人回梨花苑。这一起上,海棠定会把其间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奉告你家大王,你找去再说一遍,不过是印证她所言不虚罢了。”

红袖不满地甩了甩帕子,冷哼一声,“奴家本年都三百二十一岁了,早不小了!”

黄袍怪并不睬会那两人,只是冷静看我。

听听,本来是我要走,被她三绕两绕,便就成了我非要赶她分开了。

我就坐在那边任他瞧着,不冷不热地问道:“大王在那站了多久了?这场戏但是都看全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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