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鱼冷静地叹了口气。别说深宫皇室,便是平凡人家能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,也是可贵的。幸亏她已经许给了二哥哥,二哥哥必然会待她好的!
傅延之说:“我来拜见太子殿下。mm住哪间屋子?”
傅延之微微放下心。看来太子只把阿鱼当作侍棋的丫头。但他又模糊感觉,阿鱼长这么出挑,迟早要入太子的眼……最好还是想个稳妥体例,带阿鱼分开太子府。
傅延之望着阿鱼的背影入迷,好久以后,又情不自禁地一笑。
阿鱼回顾一望,才发明谢怀璟就在她身后。她嘴里咬着满口的紫萝馅儿,手里也捧着热乎乎的面饼,一时连施礼也顾不上。谢怀璟也不在乎,走到近前,笑问道:“在吃甚么?”
他冷不丁地说出来,谢怀璟还愣了一会儿。他觉得定远侯府和阿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,没想到竟然是姻亲。
这话傅延之小时候也常说,阿鱼已经听惯了,因而笑眯眯地答允道:“好,我等着。”
便把那块还没动过的紫萝饼连着帕子一起递给谢怀璟。
紫萝饼还很烫,阿鱼拿帕子裹着,边走边吃。走到本身房门口,便闻声有人喊她:“阿鱼。”
“二哥哥,你如何过来了?”阿鱼仰首问道。
“那你分我一块。”
两人刚才相谈甚欢,这个顺水情面太子应是会给的。
便旁敲侧击地问道:“mm在太子府都做些甚么?”
阿鱼点点头。
燕仪本姓就姓赵,全名叫赵燕仪。阿鱼便问:“你们说的但是赵选侍?”
谢怀璟冷酷地摇首,“不可。那是你家,又不是她家。”
她提及吃食如数家珍,眼睛又亮又朴拙。谢怀璟望了眼她手中的紫萝饼,道:“是你做的吗?”
丫头们吃吃笑道:“早就不是选侍了——陛下恩宠她,已晋她为昭仪了。”
阿鱼往垂花门内指了指,“就住在西配房的耳房。”
再想到刚才傅延之要把阿鱼带走……谢怀璟的眉眼不觉感染了几分郁色。
谢怀璟回府以后,听长侍说傅二公子来了,便和傅延之见了一面。
阿鱼实在是莫名其妙,却也没有理睬,径直走去膳房。
阿鱼点点头:“去膳房做的,才出锅没多久呢。”
阿鱼非常忸捏。一日三顿地大吃大喝,经常另有清茶细点当零嘴儿,她能不“圆润”吗?
“那mm如何跑这儿来了?”
“我没慌啊。”阿鱼一脸迷惑,“姐姐如何这么问?”她认得这个侍女,仿佛是太子屋里服侍的,名唤晚妆。
但阿鱼也为燕仪担忧——徐皇后那样受宠,说废也就废了,帝王的宠嬖当真像轻飘飘的云一样,觉得近在面前,实在风一吹就散了。
谢怀璟却没有立马承诺傅延之。他放缓了声音,像是在思虑:“随你回家?回哪儿去?”
她们仍旧在聊后宫的新奇事:“传闻现在最得圣宠的,是个姓赵的女史,陛下赏了好多绸缎金饰给她呢。”
提到“宫里”,世人的话匣子一下子翻开了——太子府恐怕是全燕京和禁宫来往最密切的一座府邸了,府里的下人也能常常听到一些宫闱密事。
得知燕仪受宠,阿鱼也挺欢畅的。几个月前燕仪还哭哭啼啼地说她要去“守活寡”了,现在能有这般境遇,也是实足的造化。
阿鱼顺着抄手游廊走到底,俄然瞧见一小我影闪了一下,阿鱼快走几步跟了上去——是个套茜红色褙子的侍女,应是闻声了阿鱼的脚步声,便也不急着走了,转过身来挑眉道:“你慌甚么?走这么急。”
傅延之定了放心神,笑望着阿鱼的眼睛,款款承诺道:“mm,等我来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