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阿鱼提过好几次“二哥哥”,说他下棋下得好,读书也是一流,最后学《大学》时,大略读了几遍就能倒背如流。先生考大师策论,只要他能站出来侃侃而谈。

阿鱼进府就跟别人不一样, 她是太子亲身带返来的, 受了伤,太子让医女连夜赶过来诊治。用膳也要阿鱼陪着一起, 明天还带阿鱼出府玩了——这哪儿是领返来一个丫头啊?这清楚是领了个心肝返来。

太后笑着说:“这是甚么话?哪个女人家家年龄到了还不嫁人?你且风风景光地嫁出去,陪着我这个老婆子能有甚么趣儿。”

“闭嘴!”谢怀璟喝止道。

太后的眉头蹙得更深了——两岁多还不会说话,别是个痴儿吧?

但也非常可贵了。天子暖和问道: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

宫女们呈上新奇的贡梨,已经切好了,光彩如玉,暗香多汁。谢怀璟把贡梨盘子递给阿鱼,阿鱼便拿签子取了几块贡梨,背过身悄悄吃了。

***

“大过节的,就她爱折腾。”淑妃当真气不打一处来——徐氏那里是想死?清楚只是做个寻死的模样,好让天子顾怀旧情,把她从冷宫放出来。如果然的想死,早就干清干净无声无息地没了。

——毕竟是平阳大长公主的女儿,一贯是撑得住场子的。

为公主择婿,应是帝后做主的事,但如此后位虚悬,天子又一贯不管这个长女,以是挑驸马的事便由太后包办下来了。

铁证如山。天子大怒——也不知是因为吴之材违背律令私行泄题,还是因为太子办事果断锋芒毕露——御门听政时,吴之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被侍卫霸道地扯下官服官帽,入狱听候发落。

嫁谁不是嫁呢?她如果当真嫁进了定远侯府,谢怀璟就欠了她一小我情,将来他继位后,总不会虐待她。

阿鱼抿唇一笑。

***

这个婢女不能再留了,免得她到处挑衅是非,让阿鱼没法儿做人。

谢怀璟听得不耐烦了,叫住晚妆:“别说你本身,说阿鱼如何了。”

想明白了这些,谢怀璟狼籍的心境垂垂安静下来。他望着面前亭亭立着的晚妆,眉心微微一蹙。

谢怀璟移开目光,状似偶然地问了句:“传闻你家和定远侯府是姻亲?”

她感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便另取了一双筷子一只小碗,替谢怀璟搛了几片肉,正要递给他,俄然想起太子不爱吃葱姜,便把碗里的葱段挑出来,随后才递给谢怀璟,道:“殿下尝尝。”

谢怀璟说:“……带你去吃中秋的筵席。”

阿鱼夹了一筷子肉片,刚入口,立时辣得舌头发麻,赶紧喝了半盏酸梅汤压了压,才好过些,又感觉那麻麻香香的味道在勾着她,又忍不住伸筷子去夹肉片吃。

“倒是很近的表亲。之前常常走动吗?”

真是分身其美。

谢怀璟手上的棋俄然顿住,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收了起来。神采却还是平静的,问道:“不是说离得远吗?如何还住到你家里去了?”

柔则公主来了以后,先去太子府的园子逛了一圈。园内挖了一个荷塘,这个时节荷花已经残落了,只剩满池的枯叶残荷,柔则公主就近坐在流云亭,吹着沁凉如水的西风,赏着自成画意的枯荷,侍女们围在身边,端茶倒水地服侍着。

谢怀璟感觉好笑:“都辣成如许了,如何还要吃?”

谢怀璟俄然明白为何梦中的泄题事件败露以后,清查了那么久,都没有查到吴之材身上。

阿鱼全然不知谢怀璟在套她的话,一五一十地全说了:“定远侯府离江宁太远了,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来往来往,常日都不如何走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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