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是善于演戏哄人,可那四个男人倒真是没一个好骗。
严淑妃道:“不就是因为她貌美动听,会唱会跳?听宫里人说,这女子经常以本天仙自称,她是真把本身当天仙了,她爹娘当初如何给她起了颜天真这名儿,不叫颜天仙?”
“竟……竟是如许?”严淑妃有些发怔。
学学颜天真?
除了这张姣好的面庞和曼妙的身材以外,的确一无是处。
本日,竟然又在宁晏之面前失了态……
严淑妃闻言,只得先不去管颜天真,跟着宁晏之走到了中间。
云泪又写下四个字:半雅不俗。
三言两语就能把她堵得半天接不上话,可见她这脑筋也没多精,恰是多数后宫妇人的模样。
云泪将剥了一半的荔枝搁在一旁,提笔写了一个字:俗。
颜天真感喟一声。
宁晏之低笑一声,“娘娘你只说对了一半,她才艺过人的确是不成否定的,但陛下真正喜好她的启事,还真的就是因为她不懂端方,不回礼教束缚,自有一股无拘无束的萧洒之气。你们常日在陛上面前过分拘束,那谨慎翼翼的模样,与颜天真的胆小猖獗的确天差地别,陛下看惯了颜天真那样灵动的女子,看你们,便感觉你们像极了木头,不懂风趣。”
“皇叔,你常日也不在这宫里住,天然不体味此女是个甚么操行。”严淑妃稍稍平复了表情,道,“这歌姬生得貌美,才艺过人,这些都是世人有目共睹的,陛下感觉她有过人之处,不免放纵了些,因而这女子就愈发不懂端方,我们常日就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她不但不知收敛,反而变本加厉……”
可一对上颜天真,她常常顾不上仪态,易怒易躁。
颜天真闻言,怔了怔,随即羽扇颜面,轻笑道:“殿下谈笑了,天仙不是挂在嘴边的,大师心中明白就好,不消再决计来嘉奖我了,老是听着这些歌颂之词,天真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”
这狐狸精除了会唱会跳会装模作样,究竟还会点儿甚么!
云泪剥荔枝的手抖了一下。
宁晏之看似温文尔雅,实则内敛沉着,非常典范的笑面虎。
“淑妃娘娘,你在这宫里时候也不短了,莫非还不知……”宁晏之打断严淑妃的话,目光有些似笑非笑,“宫规虽严,可我们陛下压根就没把那些端方当回事,颜歌姬不受端方的束缚,说得不好听点,那也是陛下惯出来的,陛下都不去惩罚她,你身为陛下的妃嫔,莫非要与陛下唱反调不成?”
可他为甚么那么丑那么丑那么丑!
严淑妃将她的模样看在眼中,心中更是怒意澎湃。
如果要拿一句话描述他,那必然是:远看身姿,风魔万千少女;近看正脸,吓退百万雄师。
这女人……真不谦善。
云泪游移了一瞬,伸手拿了一颗。
花偶然忒不端庄,但不成否定也是小我精。
也不知宁晏之与严淑妃说了甚么,那恶妻竟没有再找她的费事,回身走开了,也不再究查荔枝的事。
正剥着荔枝,却听颜天真俄然问了一句,“云泪,你感觉,颜天仙这名儿会比颜天真好听么?”
严淑妃这一声低吼声线实在不低,颜天真身躯似是微微一震,以手捂着胸口,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。
小天子刻毒铁血,喜怒无常,心机紧密。
颜天真这才回神,低眉道:“天真方才是在感喟,是不是本身过分随性,给娘娘们惹来烦恼。”
颜天真脑海中翻过一个小我名,从宁子初、宁晏之、再到云泪、花偶然,个个都是人精。再看这些久居后宫的女子,从淑妃到长公主,智商相对比,立见分晓。
严淑妃听着宁晏之的话,神采又是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