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想了想,道:“也罢,本宫总不能如此胆怯,你去办吧,谨慎谨慎一些。”
“这个颜天真也的确猖獗了些,自发得是个甚么东西,连一个名分都无,还整日耀武扬威,不过是脸皮都雅了点就自发得是,小人得志!”侍女轻嗤一声,“该给她点色彩瞧瞧的,娘娘您不能明着对她脱手,不如我们来暗的,仙乐宫的戍守实在不严格,我们楚家也是有暗卫死士的,娘娘您挑一两个技艺上乘的,总能逃过巡查侍卫的耳目,溜进仙乐宫,一定是难事。”
平时她做的事都不怕被人监督,她晓得即便传进天子耳朵里,天子也没空理睬,但颜天真……她真的不敢冒险去动她。
云泪的本性高冷了些,他如果要夸奖一小我也不会夸得很直接,如果要贬低一小我倒是不会客气,是以,解读他的意义,不难。
“倒也是……”侍女感喟一声,忽的想到了一事,又道,“对了娘娘,盗窃火芝的窃贼抓到了,已死,传闻他身上没有火芝,此事也古怪了些,他没能逃出宫去,火芝应当还在宫里才对,也许他藏在了甚么处所?”
……
侍女微讶,“陛下如果获得了,为何不偿还娘娘?娘娘对陛下一心一意,如果他日陛下需求这东西,娘娘也会奉上,陛下何必如此?”
颜天真站在榻边,一边哼着曲一边宽衣,蓦地,听到窗子外有异动。
云泪手中的笔再次挥动,写道:你说的南旭才子,但是秦断玉?
侍女仿佛看出了她的顾忌,道:“娘娘不必忧心,这事,奴婢悄悄去叮咛死士,固然我们这宫里有几双锐眼,但,总有能避开的时候。”
“娘娘,公子消逝前见的最后一小我想必是颜天真?他当时瞧上了颜天真,奴婢就感觉没功德,以后颜天真分开了御花圃,他便也跟着出去了,再厥后就没有了动静,或许颜天真晓得他的下落呢。”
云泪将笔搁下,唇角携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他即使才调横溢,却不如何讨喜。我与他初见,甚么好事都没干,他却瞧我不扎眼了,他已经给我扣上了一顶非良家女子的帽子,既然如此,多说无益。”颜天真轻描淡写道,“归正他也被我稍稍耍了一回,看他还对劲失色。”
楚皇后闻言,面色似有踌躇,“这……”
颜天真望着他所写的内容,额头一跳。
最后的‘不谦’二字,想必是指出了她的傲慢,不谦善。
“娘娘说的是,娘娘默许了公子去尾随她的事,不能被人晓得,但是娘娘,如果不问颜天真,我们可就落空了独一一条找公子的线索了。”
她这凤仪宫内眼线必然是最多的,乃至她都能发觉到那么一两人,却都不敢动他们。
“恰是。”颜天真笑道,“你猜到了?”
“本宫当然想到了这一点,可本宫应当去仙乐宫鞠问颜天真么?不能!”楚皇后有些心烦气躁,“堂弟看上了她,动了歪心机,他当时要跟上去,是本宫默许了的,如果本宫现在去仙乐宫逼问颜天真,那岂不是自找费事?颜天真若问本宫为何找她,总不能说是亲眼瞥见堂弟尾随了她吧?亲眼瞥见却不制止,作为六宫之主,乃是失徳。这事儿如果传到陛下的耳朵里,不利的是本宫,可不是颜天真。”
午间的阳光洒在巍峨的宫廷屋瓦上,凤仪宫内,有身着金红凤袍的的女子斜靠在软榻上,她眼睑低垂,睫毛卷翘密长地遮住眸光,神采有些许的难过。
“呵。”楚皇后嘲笑一声,“他身上有没有火芝,只要陛下最清楚,窃贼已死,死无对证,如果陛下从他身上搜到了火芝,你觉得陛下会还给本宫吗?他对外宣称窃贼身上没有火芝,莫非就真的没有?甚么都是陛下说了算,是真是假又有谁敢质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