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天真走到书案前,跺了顿脚,“陛下!天真又被刺杀了,你管不管?”
颜天真感受着他的指尖在锁骨上游移,竟有了一丝奥妙的感受。
云泪点头。
宫人们都会有好几套换洗的衣裳,颜天真去了洗衣池边,顺走了一件晾干的衣裳,布料看上去非常光滑极新,一看就是新衣裳。
将衣裳带去偏殿楼上给了云泪,颜天真便又下了楼,捡起了她那把因为打斗而掉落的羽扇。
仿佛有一种被人和顺以待的感受……
云泪点头,意义便是没有。
到了被云泪杀死的那刺客边上,颜天真将羽扇从那死尸脖子上抹过。
“没有娶妻没有婚约,有没有侍妾和通房丫头?”
颜天真说着,便去拾起云泪带血的衣裳,分开了屋子。
颜天真踏入了长央殿,瞥见的便是宁子初坐在书案以后,正将一本奏折放下。
这个刺客身上没甚么伤口,想必云泪是用内功将他打死,以是,留的是内伤,无外伤。
“真的假的?你莫不是在忽悠我?二十出头的年纪,也不算小了,后院里没有一个姬妾?这倒是有些希奇了,你为何如此清心寡欲?你看你这一身皮郛,嫩得能掐出水,你必然出世富朱紫家,固然边幅不多数雅,可你钱一扔,女人不就奉上门了么?又穷又丑才会没人要,你好歹是个大族后辈,为何身边没有娇妻美妾?看你这神态,也不像是自大自弃的……”
“颜女人出来吧。”
颜天真望了一眼本技艺上那块没用上的假皮,挑了挑眉。
“你活力了?”颜天真见云泪眸光清冷,赶紧道,“你我都这么熟谙了,我说几句至心话有何不成?莫非你想看我对待别人时那种假惺惺的模样?你不晓得,出了这仙乐宫,我就不以真脾气待人了,人虚假得久了,总但愿能做回本身。我归纳过各式百般的人,有妖娆素净的狐狸精,清纯敬爱的小仙女,崇高冷傲的青楼花魁,楚楚不幸的小白花,趾高气扬的小辣椒……你如果瞥见我曾经归纳过的那些面孔,会感觉我精力分裂,多重品德。”
宫人进了殿去禀报,未几时,就出来回话了。
颜天真自顾自地说了一串,蓦地想到一个能够性,“莫非你对女子不感兴趣?你……不会是断袖吧?”
对于颜天真俄然冒出来的题目,他是有些讶然的。
到了长央殿外,公然灯火未熄,颜天真便到了殿外守着的宫人前,求见宁子初。
以是,她这个点去打搅他,他或许还没睡下。
也不知她这话说的是真是假。
颜天真低头一看,锁骨上的那三瓣花印记已经消逝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白净光滑的肌肤,那一片假的皮肤,看上去非常天然,并无违和感。
倒也是……蛮辛苦的。
问都问了,颜天真也不故作扭捏,持续问道:“那你可曾有婚约在身?”
“……”点头。
颜天真见他不答复,诘问,“快说有没有!有就点头,没有就点头!”
她没有内功,是以,她必须在死尸身上缔造伤口,如此一来,验尸的人一看尸身,就会将脖子上的伤口判为致命伤,报到宁子初那儿,人就是她颜天真杀的。
羽扇里的暗钩,在死尸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陈迹。
颜天真起了身,出了仙乐宫。
“云泪,你等会儿,我去拿一套寺人的衣裳,你先穿戴,我这仙乐宫里没有端庄的男装,你的衣裳,我转头帮你洗濯。”
这来由真是牵强。
将易容膏在她的锁骨上抹匀了,他白净的指尖悄悄按揉着那涂抹了易容膏的部位。
咳。
他晓得她擅善于见风使舵,却不知她竟然能窜改如此多的面孔。
老说他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