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幸没有到手,师兄,这回是我擅作主张。”
本来想着此处是一念的别庄无需担忧性命安危,他又不肯让人见了本身与一念密切的情状,这才叫无影卫留在外院,不料几乎变成大祸。
梁澄倒是挺猎奇一念又要整出甚么把戏,成果一回身就看到一副直叫人热血贲张的画面。
梁澄不敢粗心,拾起地上碎石飞射而出,点住韩斟意穴道,这才松了口气,闷咳一声,起家大声感道:“来人!”
“陛下,你这身衣服都湿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无影卫很快便如落燕般悄无声气跪在梁澄身后,梁澄冷眼看向韩斟意,对方双目怒红,面色却惨白如纸,双唇微抖,已然有些惊骇。
梁澄一向暗中蓄力,见此当机立断,一掌隔开韩斟意的手,一掌拼尽统统内力击向韩斟意心口,竟是下了杀招。
梁澄睨了眼装模作样的一念,可贵兴趣道:“是啊,难受的很,国师还不来奉侍朕?”
梁澄神情冷酷,说着狠话,眼里却没有闪现涓滴杀意,韩斟意活到明天不但汲汲于权贵,更是惜命得很,如何甘心彻夜就此告终性命,他也是能忍之人,对本身特别的狠,见梁澄仿佛还能接管讨情的模样,当即翻身跪下,重重叩首道:“臣喝酒过火,一时神态不明,这才脱手伤了陛下,还请陛下恕罪!若陛下绕臣一命,即便将臣贬作百姓放逐南蛮臣亦无牢骚。”
他固然生性宽和仁善,从小亦被束之君子仁德,但是该动手的时候,他也毫不会包涵,当初即便是一道长大的孟留君,他也能毫不踌躇地一刀诛杀,更何况是无亲无端的韩斟意。
梁澄沉默地俯视着韩斟意,也不说话,韩斟意跪在地上,额头垂垂排泄盗汗,终究梁澄开口了。
梁澄点点头,二人就此揭过韩斟意一事。
两人间隔过近,韩斟意本就心神分离,靠着多年江湖摸爬滚打,险险侧过关键,但是还是生生受下这一掌,加上方才刚被一念所伤,一时竟是倒地不起,捂着胸口吐血不止。
一念勾唇一笑,将猎物揽入怀中,因而这处温泉安静的池面又泛动起了盈盈暖波。
韩斟意一骇,才一昂首,额心便呈现一道红点,他双眼圆睁,张大嘴巴似要呼喊,身材却垂垂后仰倒在地上,死不瞑目。
“告诉甘管事措置此事。”
“你来的时候遇见他了?”一念面色一紧,“他脱手伤了你?”
“此前一念应你韩家爵位,我虽已发觉你对我恨意难消,不过念及师兄一言九鼎,朕不肯叫他失期于人,便未曾过于究查,”梁澄神采一冷,道:“眼下看来,留着你终归是个隐患。”
一阵水花四溅,一念竟飞身出池,将他卷入怀中后又落回温泉,这下子梁澄满身都湿透了。
梁澄如同被妖法摄走灵魂的傀儡,听话地走向一念,乃至连行动都有些飘零。
梁澄实在只是晕了一瞬,半晌后便规复了神智,顿时发觉命门之处遭人胁控,对方的手紧了又松,似是有些踌躇,梁澄不敢妄动,闭着双眼假装未曾复苏,此处是一念的别庄,他赌韩斟意不敢真对他动手,不过心中也只要五五之数,毕竟酒壮人胆,韩斟意眼下仅余一丝神智,他若此时睁眼,只会激愤对方。
梁澄从速摇点头,抬眼看着一念,道:“我刚才命令……让人杀了韩斟意。”
梁澄可贵这般直白,一念正要温存一二,眉间猛地一皱,急声问道:“你受伤了,如何有血的味道?”
“师弟,你来了。”
“眼下你有多忍辱负重,来日你便有多狼子野心。”
梁澄脑中忽地蹦出四字,那便是活色生香。
一念何曾见过梁澄主动勾.引的时候,水下那根顿时挺直如柱,头部恰好探出水面对着梁澄,梁澄滑头一笑,掐指弹了下那分外精力的顶头,道:“朕身材不适,国师还是自个儿处理罢。”接着便回身便登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