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心系在谁身上，师兄你还不清楚吗？”
梁澄内心一暖，道：“多谢师兄……”
“师弟，心定，你呼吸乱了。”
“你我之间，不必如此生份，何况……”一念笑，“我亦心甘甘心。”
话音刚落，殿内二人恰好*将收，被善见叫为师兄的人开口道：“本日下午来的那两人，是何来源？”
“松点，师弟这是要绞断师兄的命.根子吗，没了它，谁来喂饱你，嗯，小浪.货？”
梁澄只当一念的意义是能为大齐百姓着力，贰心甘甘心，并未多想，也未重视到一念别有深意的目光，“师兄，方才善见唤另一报酬主持师兄，看来这明光寺果然不简朴，想来应是四皇子的据点之一，泗州又是漕运关键，明光寺到渡口甚为便当，我想这内里应当另有其他奥妙。”
梁澄下认识地顺着一念的牵引，练武之人目力耳力皆超出凡人，透过这一小缺口，梁澄恰好窥见供案前的蒲团上，两具衣裳不整的身材交缠在一起。
“师弟……”那人闻言又要覆上善见的身子，却被善见推开，“我累了，主持师兄，你明日可还要带元夫人求子。”
善见残剩的话还未说出，被唤作师兄的人便道：“监运使是二皇子的人。”
函城关本来由他娘舅驻守，娘舅回京述职，所留皆是亲信，函城关还是铁桶一个，突厥不敢随便犯边，但如果军粮出了题目……
“不错，”梁澄点头，“不过未免打草惊蛇，我们明日假装拜别，然后再折回。”
“本来如此，看来四皇子为了扳倒二皇子，真是连叛国这等事情都做得出来，为达目标不择手腕，我喜好。”
一念用的是传音入密，嘴.巴几近没有动，但是那微微沙哑的嗓音还是精确清楚地传到梁澄的耳朵里，像是甚么毛茸茸的钩子，勾得人耳蜗发痒，身上也起了一股炎热。
“唉，师弟真是绝望。”
两人又是勾缠一番，这才清算拜别，善见临走前，目光状似随便地扫过上方，拢起僧衣，施施然地走了。
直到两人远去，梁澄才和一念跳入殿内，梁澄此时却没有表情赏识抱子菩萨，他明显记得上辈子此次漕运并未呈现任何题目，莫非……
师兄当真是良苦用心，梁澄内心感激，因而默念心经，沉息静气，转头看向殿内，此中一人呈坐莲势压在另一人腰上，两人相互对坐，唇.舌交裹，时有透明的丝液的牵出，那身.下之人俄然将两手移至腰间之人浑圆的臀.部，大力地揉.捏拍打起来，嘴里还吐出污言秽语。
正如此时，若贰心如平镜，又怎会受面前情.事所滋扰？
梁澄心头一怔，一念所言，恰是指他固然于武道上破障进境，却还未真正得真如之空明，佛言人间统统皆是虚妄假象，若觉得闭目塞听就能避过虚相，反而是着相，只要真正的灭妄除色，才是真正地贯穿如来本心。
梁澄内心划过一丝讨厌，善见身为寺院执事，职位颇高，那被他叫做师兄的人，想来在寺院中也担负要职。而这两人，不提同为男人，身为削发之人，竟然在菩萨面前行这等淫.秽之事，实在是过分放浪形骸了，清楚是两个邪僧，这等轻渎佛祖的事情，按法该当交由僧录司措置。
梁澄凝眉略作思虑，便同意了一念的建议，毕竟这一探查就不知要滞留多久，何况别人手不敷，还是让娘舅派人来比较合适。
“不消，到时只怕打草惊蛇，且看他们知否真的只是借住一宿。”那师兄略作思忖，又道：“仓廪处再多派些人手，下一批漕粮再过一日便到泗州中转，以后运往漠北函城关，四皇子让我们往内里做些手脚。”
梁澄不敢细看，当即移开视野，一念的声音却俄然变得严肃，在他耳边响起，“心静则稳定，凡有诸相，不是不看，就破虚妄，若见诸相非相，即见如来，师弟，你方得真如之境，还需多加磨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