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手……”梁澄刚要问,就想到这能够是李后打的,因而当即止了话头,对着梁济的手心悄悄地吹了吹,道:“如何不途些药膏,手受伤了还抄书?”
方才李后又是打手,又是考较,又是罚抄书的,梁济反倒能做到面不改色,现在被梁澄这么一哄,又见这个标致哥哥的眼里尽是心疼,水亮亮的眼眸里,对他的关忧仿佛能溢出来似的,梁济不知如何的,就想到六皇子谨慎翼翼地将八皇子搂在怀里,又是亲又是摸的,好不疼惜,像是捧着甚么易碎的珍宝,看得他眼疼。
那宫女神采一白,惶然跪下,深深叩首:“奴婢晓得如何说了。”
梁澄也传闻了八皇子和九皇子因为一只蛐蛐负气的事情,贰内心实在不附和九皇子夺人所爱不成,恼羞成怒又将对方敬爱之物破坏的做法,不过念及九皇子还小,李后又罚了他抄书,
“如何了?”梁澄握住梁济的手,这才重视到对方的手心有几道红痕,一看就是被戒尺打出来的,小孩子的手本来就嫩,梁济的掌心又被打肿了,那水轮边角有些锋利,梁济一时心急,使了大力,掌心便被水轮的边角硌疼了。
“别动,手上都是药膏,别抹到眼睛里去。”梁澄从身上抽出一条绢帕,将梁济脸上的眼泪擦干,末端还悄悄地捏住梁济的鼻尖,道:“济儿,擤一下鼻子。”
李家自来武将世家,女子亦练武读书,不拘甚么阵法兵法,治国大略,曾经还出了个女将军,李后若不是进了宫闱,只怕也能上阵杀敌。
梁济瞥了一眼:“就是一个钟啊,有甚么别致的?”
梁济说完,就捧起桌上的西洋钟,细细地抚摩着上面的小黄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