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澄嘴角一抽,为甚么师兄说话这么奇特,甚么叫常常我的味道……
自那次大相国寺一别后,李度秋曾提过孟留君此人不成全信,梁济并不料外,因为梁澄的干系,他与孟留君走得挺近,不过固然他在对方面前老是一副毫偶然机,喜怒形于色,信赖靠近对方的模样,但是梁济直觉孟留君对他并不如大要那般,待他如幼弟珍惜有加。
“谁说本王是去寻花问柳的,本王但是去赏琴的。”
“这可不可,糖人很快就会坏的,不吃便可惜了。”一念握住梁澄拿着糖人的那只手,伸到他嘴边,道:“师弟,你不想尝尝我的味道吗?”
“……”梁澄惊得忘记言语,半响才找回本身的舌头,磕磕巴巴道:“师、师兄,我、我还是留着做、做记念……”
一念盯着梁澄看了半响,然后指着梁澄对老伯道:“捏个穿喜服的女人。”
下山后第二日,便是元宵节,青阳县满城张灯结彩,火树银花,凤箫笙鼓,人影浮动笑语喧,雕车宝盖香满路。
孟留君哈哈一笑,“我可不敢趁着你哥哥不在的时候,把你给带坏了。”
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交好孟留君,毕竟越赫长公主在明元帝面前非常说得上话,孟留君本身又是江南第一庄流泉山庄的庄主,钱庄遍及天下,钱,泉也,如流泉然,恰是流泉山庄名号所来。
“师弟,学会了吗?”一念笑。
说着,就拿“小梁澄”又树模了下,这回,一念没有重新到脚的细细舔过,而是将舌尖抵在小梁澄的胸口上,缓缓地打了个圈,然后一下又一下地对着同一个处所舔着,等一念将糖人放下,只见小梁澄的胸口的衣衿已经被一念舔没了,暴露内里的胸膛。
两人来到河边,河面上飘着一盏盏花灯,树上也系着各色灯笼,重重灯影之下,一念的眉眼显得愈发通俗。
彻夜,万家灯火,户户团聚,聚作一处共同守夜,但是有人必定没法度过一个安稳安静的佳节。
梁澄心头有些意动,因而道:“老伯,给我也来两个。”
施针头一月,需每日不间断,到了第仲春,七日方一回,这日,梁澄和一念清算了一番,分开这一处与世隔断的崖洞,回到青阳县。
街上游人如织,街道两边搭着山棚,卖小食的,卖脂粉的,卖各种小物件的,另有演出奇术百戏的,呼喊声,嬉闹声,喝采声,各种声音交叉在一起,热烈不凡。
正因为糖人和他很像,梁澄看着更加别扭,他伸手就要拿走“小梁澄”,却被一念躲开。
“师弟,这个才是你的。”一念将雕成他模样的糖人递到梁澄面前,梁澄无法,只好接过,然后他就瞥见一念伸出半截舌头,对着小梁澄从脚到头,渐渐地舔了一口。
“仿佛啊,多谢老伯。”那女人接过糖人,身后的婢子为她付了钱,梁澄侧头一看,那糖人的五官和本人并不很像,但是神韵肖似,乍看之下,竟像了七八成。
梁济听到这个动静时,脑中第一个闪现的画面便是八皇子倒在血泊中的惨状,想到昨夜二皇子在提到四皇子时,六皇子微抖的指尖,梁济心中闪过某个猜想,向身边之人叮咛了几句,便去见李后。
“啊?”那老伯也有些懵,一念眉头蹙起,“捏不来吗?”
梁澄还在为一念的话感到纠结,闻言还来不及答复,一念就替他答道:“捏我,要穿戴新郎官的喜服。”
梁澄一僵,有些无措地看着一念,下一刻一念又道:“照着这位公子的模样捏。”
梁济悄悄一笑,“妙,酌思公子雅人哉。”
一念面色淡淡,看不出喜怒,点头道:“师兄晓得。”
梁澄刚要舒口气,又听一念叨:“不过师兄倒是没想到师弟桃花运这般红旺,方才一起上不知有多少女子对你暗递秋波,难不成师弟一点都没发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