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敢抵赖!”一念恨恨地往伤疤边上的肌肤咬了下去,“那你回宫后莫非还不晓得?为甚么不派人奉告我,不是让你乖乖呆在感承宫?你单身跑去甘露殿,可知随时就能丧命?!明知有伤在身不成动武,你竟还敢强交运转内力!”
以是龙袍还未加身,新帝便封一念上师为国师,信赖重用有加。
自先帝以来,飘风苦雨,嘉生不降,官方有传大齐气数不继,更有功德者夸夸其谈,自称偶见百世图录,其上预示大齐大劫将至。
一念的行动非常孔殷,却不敢真的咬下去,只拿舌尖轻柔地勾画着那处。
此中很多人猜测,当初新帝入大相国寺祈雪,恰遇一念上师云游归寺,新帝礼贤下士,问计于上师,上师有感于新帝诚恳,因而投奔尽忠。
“对不起,师兄,让你担忧了。”
明元25年蒲月,二王反叛,龙驭宾天,僧统德昭护国法师为社稷计,应百官万民之求,解缁归俗,即位为帝。
即位前两日,梁澄便让礼部拟旨,封一念为新的护国法师,入则为帝讲经,出则上朝议政。外人皆知新帝削发之时便与一念上师交好,经常出双入对,是以梁澄此举到不如何奇特。
“在想甚么,嗯?”一念松开梁澄的嘴唇,一只手早已摩挲着从梁澄的衣摆下方袭向他肖想已久的柔韧腰肢,近两个月的风波,让怀中人愈发清癯,部下的腰身纤细了很多,仿佛一只手掌就能握住,一念心疼地摸了摸,眼里一片暗沉,夹着刻骨的悔恨与悔怨,却又不敢在梁澄面前泄漏分毫,像是撒娇似地嘟囔道:“瘦得只剩骨头了,此后要好好养养。”
即位大礼加上以后的国宴,梁澄一向没有机遇歇上一口气,回到寝宫的那一刻,梁澄当即叮咛道:”换衣。”
梁澄即位这一天,天朗气清,万里无云,祭露台上,梁澄一袭玄底赤纹龙袍,满头青丝高高缚起,暴露饱满莹泽的额头和飞入两鬓的苗条双眉,贵气凛然,好像天人。
一念抬手按住梁澄后颈,眼里翻滚着火光,像是恨不得将本身的软肋掐死,一念咬牙道:“你晓得我会担忧,为甚么还要逞强!单日回京,你不但瞒下孟留君下毒之事,还让我、让我……亲手伤你。”
太.祖起于微末,后得慧觉大德的点拨与帮手,定鼎天下,慧觉功成身退,隐居深山古寺,临行前留下一卷百世图录,传闻图录能够预言大齐国运,除却佛祖明示之人,平凡人不得一窥,不然举族气运衰减。
一念神采一变,抬手抵住梁澄后背缓缓输入内力,梁澄感到一股暖和温和的气味顺着背心涌入四经八脉,汇入丹田,顿时收回一声舒畅的感喟,整小我倚在一念身上,一转头便见一念满眼的烦恼悔痛,心中一动,回身面向一念,双手扶住一念的肩膀,直起家来悄悄地吻了下一念的眉心,然后抵着他的额头,眸色温和,仿佛水底漂泊的青荇。
可惜,自太.祖后图录便消逝不见,世人猜想图录事关大齐社稷邦本,被太.祖带入陵内,内里构造重重,无人能破,亦传图录被人盗走,流落官方,百年来,有关图录的传奇始终不减。
眼下一念能够随便出入皇宫,甘露殿又满是他的人,天然没了顾忌。一念的所作所为,并未避着梁澄,梁澄看在眼里,也不禁止,不管是皇宫还是天下,这统统本该属于一念,何况一念如许安然的做法,反而让梁澄比较安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