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檀郎 > 20.旧事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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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日甚是偶合,孤方才听到一件风趣之事,想来你亦颇感兴趣。”

我说这话,乃是底气实足。

我说:“殿下方才所言之事,皆与奴婢无关,奴婢若说情愿,难道欺上?”

我讶然:“助我何事?”

秦王所说的那些云氏过往,皆确有其事。云晁被诛以后,云氏式微,到祖父时,族人希少,研习家学的后辈更是寥寥无几。祖父虽学而有成,但他以史为鉴,以为云氏过往之灾,皆因这所谓的家学而起。也是是以,他不再像先人那样,以帮手别人的谋士自居,而是转向谶纬之学,用心偏门。即便如此,祖父行事也一贯慎重。他不但从不让人晓得他的实在名姓,连实在面貌也细心埋没,乔装之法从无疏漏。

*****

秦王并无愠色,一笑,道,“孤一贯爱才,亦视璇玑先生为仇人,本日与你一会,除话旧以外,亦想助你。”

因为祖父常常以璇玑先生的名号在人前呈现,必乔装改扮。他那白发长须、鹤羽白裘的神仙之姿,便是由此而来。而我也不例外,我被扮作仙童,□□敷面,墨眉绛唇,阿谁模样,我敢包管连我本身也认不出来。

“晓得了,去吧。”他对内侍道。

我看看他:“哦?是么?”

我问他为何。祖父苦笑,说他曾想将我父亲带上路,以秉承此业。但我父亲脾气过于浑厚,非此路之才,他考虑很久,终是断了念想。为了不节外生枝,他干脆连本身做的事也不说。

我觉得我听错了,定定地看着他。

我强压着心中的翻滚,道:“不想殿下竟晓得这很多,奴婢实惶恐。然殿下说了这很多,皆不过偶合。奴婢确出身云氏,然殿下所说的璇玑先生,奴婢闻所未闻,不知是谁。”

公子走到屏风后,一边换衣一边道:“不过此番他未曾露面,只将谶言留在了锦囊中。”说罢,他叮咛道,“青玄,再将那谶言念一念。”

“你不想摆脱奴籍,过上畴前的日子么?”

在第一次见到秦王的时候,我就认出了他是谁。但我自恃那乔装之术,且事隔多年,觉得必定认不出我来。

“那卷轴送到了?”

我愣住。

“……谁知银河浅且清,展转思服望明星。”合法我神游之时,公子念着这两句诗,转头问我,“霓生,我总感觉这最后两句似意有所指。你说,所谓明星,但是在暗喻那个?”

我羞怯道:“当年奴婢流浪,是公子将奴婢收留,供以衣食。奴婢对公子钦慕不已,早已深爱于心,恨不得以身相许,以命相依,只愿此生伴公子摆布,犬马不辞。奴婢寒微,唯此一愿,望殿下成全。”

秦霸道:“云霓生,你若到我帐顶用事,不但不必为奴,我还可将云氏的田产都给你,如何?”

想通这层,我浑身豁然,表情也轻松起来。

此事当是确切,我父母归天随早,但我模糊记得父亲和我说过,祖父一向在内行商,是个贩子。厥后,祖父回到淮南定居,村夫只晓得他是个在外多年发了家,回籍养老的的怪老叟,向来无人晓得过往之事。

那目光意蕴不明,灼灼逼人,却又似迷惑不已。

“为何?”

“哦?”秦王闻言,眉头微抬,却仿佛全在料想当中,毫无讶色。

最让我在乎的,则是他提的前提。

他合法要再说话,俄然,一名内侍急仓促地从廊下过来,走到秦王身边,向他一礼,上前私语。

这谶言来得甚是及时,明显将秦王也搅胡涂了,对我的兴趣冲淡了很多。我提出告别的时候,他也未多言,摆摆手,放行了。

四周又是沉寂,秦王的神采规复如常,倒是一笑,似感慨又似自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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