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不管去那边,都比这皇宫好。”
“太后那边安妥了,老妇这边又如何传话?”她抬手拨了拨灯芯,问道。
“太后不认得我声音了?”我压着声音道。“我是云霓生。”
谢太后道:“可邕不在我这宫室当中,难道要两处动手?”
我说:“未曾。沈太傅虽是淮阴侯之子,但他对圣上的忠心,太后一贯晓得,由他在,不会有失。”
“贵嫔怎这般深夜还未睡?”我见了礼,道。
“他说你承诺了要帮手他,见我母子有危难,定然会挺身而出。”
这小天子本年也就十四岁,不晓得从那里学来这么多鬼主张。而现在我来都来了,倒像是我真的践诺了普通。
“不必。”我说着,将一只小瓶从袖间摸出来,放到谢太背工中。
董贵嫔仍闭着眼睛,手里渐渐转着念珠。
“分开皇宫以后呢?”谢太后语气定下了很多,又问,“我母子便要去辽东么?”
我说:“其一,乃探听清楚卫尉卿瞿连意向,确认他当日是否在宫中过夜。其二,承露宫外西南有一处小园子,人迹罕至,草木富强。贵嫔可令人筹办三匹马,入夜以后藏在那小园子里。其三,筹办五身宫中内卫衣冠,此中三身,我随长史入宫以后须得拿到;别的两身,随那三匹马一道藏在园子里。” 166浏览网
“那二人已经被我下药,无妨。”我说,“药量足以让她们死睡到明晨。”
我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,我当年跟他说过的话内里哪句听上去像是承诺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