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王和济北王正在中原杀得难明难分,获得这动静,反应倒是不约而同。他们皆坚称天子和太后已经命丧东平王之手,公子、沈冲、秦王竟敢找人冒充天子,乃是谋反欺君的不赦之罪。
秦王是个得了沉痾的病人,与当年的公子一样,吃喝拉撒都要人帮手。我固然不必亲手做这些,但冯旦怕死至极,求我务需求在中间看着。
“此事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,谨慎行事情有可原。”秦霸道。
谁要与你同心怜悯。我心道。
“这一段的魔君写得不好。”他说,“既是夺位篡权,自当更加谨慎行事。那鬼伯把握着鬼域,即便不受神仙礼遇,亦乃三界之一,怎可等闲获咎?”
“多了。”我说,“殿下此番抱病凶悍,怕要伤元气,为防今后万一,自当甚么药都要做些。比方防就寝不安,防肠胃不佳,防肝肾不全,防半身不遂……”
“何止不安闲。”冯旦道,“如有力量,还会愤怒。”
秦王听完以后,沉吟不语。
我说:“自是为殿下陪护。”
他们做的这些,与我当年一样。不过我当年辛苦多了,只要一人忙前忙后,每次给公子擦完都要出一身汗。
秦王的身材好转以后,每日送来的奏报并没有变多,但皆精简紧急。
在那东海之下的龙宫当中, 老龙王将死, 欲传位太子, 不料垂死之际,一个魔君将龙王身材腐蚀,取而代之。这魔君野心勃勃,不但要兼并龙宫, 还想介入天庭,还诡计将天上的一种仙女都收为后宫。当其真身被龙王太子看破以后, 便做局构陷太子弑父,派兵缉捕。太子自知无从辩白, 只得逃离龙宫, 四周乞助, 竟无人信赖。唯有那一心想要填海的神女精卫,本与龙宫世仇,却非常朴重。她打动于太子的孝心,决计将私仇放在一边,助太子复国。在精卫的帮忙下,太子以真龙之身获得了定海之宝,收伏了东海以外的一众海兽方国,与魔君展开大战。而因得魔君勾引,天庭派兵弹压,太子数起数落,又结合了长年受天庭逼迫的鬼域鬼神对抗天庭,大战从海里伸展开去,将三界搅得翻覆,六合变色,日月无光。
在给秦王治病的日子里,我过上了好久未曾有的简朴糊口。
我非常不耐烦:“殿下既不喜好,不若换一本?”
秦王看着我,仿佛没有多余力量与我辩论,让侍从持续。
“你如何想?”他问我。
这让我非常猜疑。偶然,我觉得他睡着了,想起成分开。不料,他忽而睁眼,淡淡道:“去那边?”
冯旦见我对峙,只得作罢。
我打断他:“不过是服侍他如厕擦身,这等事与治病无关,我不在中间看着又如何,不看。”
秦王这病恹恹的模样仍对峙措置事件,教我非常不解, 不过谢浚非常体贴, 每日送来的不会超越三件。以是大部分的时候, 我都在给秦王念闲书。
秦王持续靠在隐枕上,闭起眼睛:“往下念。”
我听着这话,心中亮光闪过。
不看就不看,谁奇怪。
更加可爱的是,他叮咛侍从,他睡着以后,就要将我念的书收走。
冯旦苦着脸:“姊姊便行行好,治病救人分甚男女。姊姊放心好了,殿下身边的人丁风紧得似上了锁,半点谎言也不会流暴露去。姊姊,你救了大王便也救了小弟,小弟这辈子都记得姊姊大恩,来世便是结草衔环……”
不过这对于我而言,实在不算功德。因为他每日复苏的时候越来越长,我给他读书的时候也越来越长;且他的精力还规复的不错,偶然,他会点评书中的故事。
我给秦王调的药方功效不错,数日以后,他固然仍咳嗽,但气色已经渐好,也不再发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