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临忙道:“我毫不敢教第三人晓得!”
王霄和龚远相视一眼,道:“当在入宫之前。赵王不会让谢长史带来的那三千人马入宫,必是让他们在雒阳城候命。若谢长史单独入宫以后我等再发难,则赵王可反挟制谢长史来威胁我等。如此一来,不但谢长史本身难保,我等亦投鼠忌器,故不成为。反之,我等先攻占了宫城,待夺宫以后,翻开城门迎谢长史入内,则更加稳妥。”
张临也跟着开口,慎重道:“鄙人亦然!”
“只是此法用一次两次便好,用多了恐怕不当。”又有人道,“下次再聚,恐怕要另寻他处。”
我问:“昨夜那信上的内容,你报知马车夫了么?”
“那……另有么?”他又问。
“你那腹痛的毒药, 还未全然解开,若不持续服药, 彻夜还会痛, 且会越来越要紧, 不出三日,肝肠寸断。”
这是北营的医署。
“好了。”张临道。
梁绍神采奋发,而张临则惊奇不定。
我了然。北军在赵王等人眼里,公然就是别人家的孩子,苦活累活都派去,如何使唤也不心疼。
王霄点头:“此事亦在计议当中。圣上令我等与谢长史同谋事,故谢长史到来以后,便是脱手之机。赵王现在住在宫中,虽未称帝,却有了天子威仪。我听闻宫中已经为了这缔盟之事安排觐见天子的仪仗,谢长史来到以后,赵王必是令其往宫中觐见。到时,与他为盟的诸侯及翅膀,必齐齐聚在宫中。我等只消进入雒阳,封闭城门,这些人便掌控在我等手中。”
世人皆附和,又商讨一番以后,王霄令他们各自归去筹办,但须严守口风,不得透露。
王霄点头。
王霄道:“为防宅中耳目,有些话我不便说,在此处奉告你二人。”
这临时而设的医署,必是因为营中有人也得了疫病,为制止感染,便将医署迁出大营,用以安设病人。而那一向冒着烟的窑炉,味道飘来,非常熟谙,恰是烧死人的味道。
王霄也问了张临一番,没有旁话,让二人用了膳,一道去营中。
“此计甚好,不过即便如此,恐怕也不免与宫城戍卫一战。”一个文士打扮的人道,“左卫殿中将军及右卫殿中将军,各领宫城戍卫,皆赵王亲信。我等攻入宫城,他们必誓死保卫赵王。”
世人讶然,神采皆是一振。
张临:“还未曾。我昨夜偷看了以后返来,就一向腹痛……”
我讶然。
“如此说来,王兄弟那药确是了得。”梁绍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