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打起来之前,我须得想出体例来。
“曹麟?”我想到他那大咧咧的模样,不由苦笑。
“这话,也就你敢说。”他意味深长,“云霓生,你可知此乃大逆不道。”
说罢,他重新在隐枕上调剂了一个舒畅的姿式,闭目养神。
“那么你很快便可见到故交了。”
“谁说从不违逆,”公子道,“曹先生当初要曹麟娶你,曹麟也是顶住了。”
我自知瞒不过他的眼睛,也不否定,大风雅方道:“不过给几个熟人看看相罢了。”
他看着我,道:“你出面么?”
秦王没有答话,谛视着我,目光深深。
秦王占有雒阳以后,各路行动确是行之有效。
“恰是。”我答道。
传闻他的报酬非常不好,赵王将他捆起来,狠狠地抽打了一顿,而后让人扔到了柴房里,不闻不问。
“有一件是孤未曾奉告你。”秦王不紧不慢道,“就在孤接到这信的时候,明光道已经攻陷了鲁县,杀了鲁王一家,将鲁王的财务和粮草全数充公。”
但归根结底,这是我和曹叔曹麟的事,我没法袖手旁观。秦王当下占有了雒阳,强大了兵马,且得了大长公主等一干中原宗室诸侯的支撑,一旦与明光道对垒,处于下风的是明光道。
曹叔这是无法之举。明光道要赡养很多教众,每日都须得大宗的粮食布帛,故而明光玄门众常日都要种田织布,以充作公用。但近年来,年景实在不好。水旱不调,蝗灾连连。明光道自是趁这机会收留了多量流民,强大阵容,但开消也日趋严峻,故曹叔只得似夏侯衷等匪贼普通,将手伸向富户、豪强和诸侯,用他们的资财来给本身养兵。
只见秦王神采当真,并无打趣之意。
“恰是。”我说。
“你筹算如何压服他?”他说,“凭你那刘阖先人的身份么?”
秦王沉吟,少顷,道:“你是说,让孤与明光道和谈?”
我随即规复常色:“殿下那里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