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?”一个声音传来,竟是程亮。
“你这写的是甚么?”他皱眉道,“乱七八糟,语句全然不通,当我不识字?”
他低头看了看空中,暴露嫌恶之色,随即看向身后的狱卒。
阿桐手上的枷锁早已经被我用铜丝翻开,此时也不再假装,从榻上起来,一把将侍卫手里的刀夺下。
“女君放心,”吕稷在一旁道,“我这几个兄弟的本领都是曹先生亲身传授,蒋亢部下的人何如不了我等。”
我看着他,少顷,又瞥了瞥阿桐。
“我做人,一贯有德报德有怨抱怨,你虽是我堂兄,亦在此例以内。”我说罢,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“堂兄对我无情在先,也莫怪我无义才是。”
我看向云琦,他和侍卫都被刀指着,站在墙边,看着我,面色发白。
他走到牢房门前, 看了看案上:“书译了多少?”
世人皆应下。
云琦的神采又是一紧。
司马敛目光一动,盯着我。
我也从地上站起来,他忙上前,用钥匙给我解了枷锁。
未几,内里传来些响动,仿佛有甚么东西落在了地上。见云琦往那边看,我又笑了笑,道:“堂兄如果焦急,我先给堂兄讲讲。”说罢,我朝他伸脱手。
我点头,又问:“堂兄大半日不见人, 不知去了那边?”
我嘲笑:“你觉得我会信你?”
云琦正要说话,我打断道:“堂兄有所不知,此乃云氏先祖设下的构造。这书既是秘藏,自不肯与人晓得,那异体字不过是第一层防备,另有第二层,乃是字序,平凡人不得方法,看上去只会觉得是一堆文墨不通的乱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