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敬点头,道:“大王所言甚是。”
他从马车高低来,亲身将薛尚扶起,浅笑道:“薛将军劳苦功高,实肱股栋梁。”
“蠢货。”他调侃道,“沐猴而冠,当真觉得你是个诸侯?先王未曾看走眼,东平邦交到你手中,只会被你败光,毫厘不剩!”
我也笑,道:“丞相既与我见过, 那便是故交, 又何必客气。”
薛敬暴露浅笑,上前深深一拜:“大王隆恩,臣愧受。”
张弥之看着司马敛,少顷,轻视地笑了一声。
老张这番把戏,我和他和路上参议了好久,将每一处细节几次敲定。此计最让我不放心的,是我不能帮手,只能由老张等人本身去做,故而实施之时,我的心一向高高吊着,唯恐甚么处所出了忽略,不但功亏一篑,还会累及统统人道命。
张弥之似发觉不当,目光变得猜疑,看看我,又看看薛尚:“甚天命?”
“如何回事?”蒋亢皱眉,随即向旁人问道。
司马敛闻言,暴露忧色,道:“天师大义,果义士也。”说罢,他脸上却又沉下,对薛尚道,“张弥之实乃民贼,孤实深恶痛绝。父王英魂在上,若见此贼,也必恨不能除之而后快。”
我说:“将军家旧宅中的那棵樱桃树,前两年被雷劈死了,将军可知这是何前兆?”
蒋亢目光定住,世人亦暴露讶色。
“据我所知,当年高祖建国时,有一名大将名蒋绠,军功显赫,被封为上虞伯。后因开罪袁氏,蒋绠被杀,家人或放逐或逃逸。”我缓缓道,“若我未猜错,蒋将军便是这位上虞伯的先人。”
而诸侯及部下的人,亦被这奇景惊得震在当下。
我坐在席上,看着他,笑了笑。
“匹夫!”张弥之大怒,指着薛尚,“你敢造反!”说罢,他呼喝部下,将薛尚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