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奶望着郑阴阳说:“你别逼我!”
我微微一愣,郑阴阳要的两件东西,不就是我太姥爷密室书房里的那两件吗?
奶奶只说了一个字“好!”,就表示齐叔叔推她归去,我拿着本身的东西想要跟出去,却听齐叔叔说:“在没有替你洗脱罪名之前,你最好不要露面,郑前辈会替你安排好的!”
奶奶说道:“姓郑的,你想要我做甚么?”
他看着我说:“走吧!”
我和郑菲菲跟着郑阴阳,进到地下泊车场,一辆蓝色的林肯开了过来,车商标还挺牛逼,尾数是三个六,开车的是我在郑阴阳家中见过的黑西装男人。
我踌躇了一下,取出了那颗红豆递给他。他接过红豆,在掌心转了七个圈,俄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在我的额头上。
郑阴阳换了一副嘴脸说:“苗院长,我可没用逼你,我只是想帮你。你也不但愿苦熬了这么多年,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吧?”
奶奶身后的齐叔叔大声说:“郑阴阳,你别欺人太过!”
郑阴阳说:“你的事我不管,我尽管我的事。事光临头,有冤报冤,有仇报仇,就算舍上我的老命,我也认了!我郑阴阳为人处世,无所谓正邪,不在乎善恶!”
在奶奶走了以后,郑阴阳坐着吸了一会烟,神采显得很凝重,我和郑菲菲都不敢说话,各自站在一旁看着他。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,他起家说:“把你最后那颗红豆给我!”
奶奶当即说:“你要想拿两件东西,问钟方江去!当年我父亲去西藏考古之前,把两件东西给了他,至于他带队进入紫禁城,有没有带那两件东西,我就不晓得了!”
我心中想:我为甚么要和郑阴阳合作?凭我和郑菲菲的干系,莫非她就不帮我吗?
郑阴阳从衣内拿出一件用塑料纸包好的东西,当着我奶奶的面,在茶几上展开,说道:“这就是李宗力他孙女给我的,是你孙子和他们一起从老教研楼里找出来的血书,上面没用提到那两件东西,钟方江的孙子也证明,他爷爷当年并没有带两件东西出来,你想要的话,能够拿走。”
我见副驾驶座上的郑阴阳点了一只香,又拿出一个罗盘,眼睛盯着罗盘,口中批示司机:“往左,到前面路口右拐,不急,直行……”
郑阴阳这一套,整得像黑社会老迈一样。他坐在副驾驶位上,我和郑菲菲坐在前面。车子启动后,郑菲菲拉着我的手,歪着头看着我,眼中尽是体贴之色。我朝她报以安抚的浅笑,我已经想过了,郑阴阳只是操纵我,在没有产生直接抵触之前,他不会傻到来害我,更何况另有郑菲菲,她已经成了我的护身符。
奶奶看了我一眼,转向郑阴阳说:“我们罗家人的命硬,他固然是教主,可还是后辈,我这个当奶奶的,不能看着他被人操纵而袖手旁观,明天我既然来了,除了帮你找那两件东西以外,另有甚么前提,你说吧!”
郑阴阳在楼梯口愣住了脚步,我觉得他要让我上去,不料他神采大变,俄然说:“快走!”
奶奶说:“我这是有迫不得已的苦处!”
郑阴阳嘿嘿笑了两声,说:“我不翻但是有人要翻,你孙子听到老二说,天门翻开,鬼王现身,这是一场大难,你孙子是教主,莫非你想置身事外吗?”
郑阴阳的神采一变,说:“当年教员的那两件东西!”
他说:“帮你抓凶手洗脱罪名去!”
奶奶连看都没看一眼,说:“那东西对我没用。我说过,都几十年了,翻这些旧账干吗?人死如灯灭,寻求那些事情,成心义吗?”
奶奶说:“天道循环,伦理昭昭,如有人想逆天而行,必不得善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