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岁岁面前的两人惊了,神像后的两人也惊了。
“这……”那对假无常相对一眼,随即盯着面前这小不点,愣是没敢上前一步。
话说返来。
这庙内一人牵一神是想先放火弄死曲卫与城隍,他们或许也没想到,针对曲卫的还另有别人,并且那人只针对曲卫,另一伙人先露了马脚,他们短时候内也没法脱手了。
曲卫沉默半晌,才道:“他们敢!客岁天庭地府比武夺魁,除了安大秀士,谁打过我了?柳近,我虽不晓得这期间另有甚么事,可我不会当缩头乌龟,让我出去!”
未待曲卫说完,那金光后的人便打断他的怒骂:“我。”
此话何意?
还未待他说完,曲卫便从灵袋中抽出一把巨刃冲上去,周身电闪雷鸣,直击这两个小厮的心脏,将两人千刀万剐。
柳近朝他点头,道:“不必担忧,她已有千岁,做事有分寸,她敢出去,八成是有了完整的战略,你想晓得她为何不跟你说那些?因为这是你的命劫,她想救你,你是他独一的亲人。”
贰心知曲卫不傻,方才岁岁特地避着他说话的时候,他就已经有所发觉了。
“他们不过是地府小厮,瞧不出谁麾下的,曲卫你……”柳近赶快劝着,可还是晚了一步。
“唉呀!她何时溜走的?真不让人费心!”曲卫用神魂传话道。
柳近本来是将先前产生的统统捋顺清楚来着,可现在,又胡涂了。
岁岁本是雪女后嗣,雪女死前将毕生修为传给她,假无常不敢脱手。
“出来吧山神君,你与我二位同事千年,应懂地府端方,别让我们找了。”说话的是谢必安。
这门由里推不开,由外能推开,这不是有人成心而为之又是甚么?
“这两位定不是无常,无常做事判定,收魂毫不会这么疲塌,这是地府统统人都见地过的。”曲卫轻声嘀咕着。
他们不知?
庙内统统人的目光皆被这圣光所吸引,紧接着,映入视线的是龙尾金身,跟着一层层灵光褪去,一张俊容暴露,面如凝脂,眼如点漆。
“存亡簿握在阎王手里,您说呢?当然是阎王喽!”
说来,龙难孕育,千年才诞下一子,西海边虬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,甚么华光珠宝没见过,他能跟曲卫结下甚么怨?
神像那头的岁岁见两位麻了爪,顺手捏出个神魂,一手将神魂放在地上,道:“若火劫与无常劫是同一人把持,那么,你们二位见这庸青城城隍的神魂在我手里,应当很惊奇的吧!照你们的打算,这城隍的神魂已陨了。”
这无常劫怕不是这么简朴。
“别!听我的,必然要避无常。”柳近心急,恐怕他冲出去。
安知曲卫才撞出庙门,便直被面前忽降的圣光晃了眼,他颤颤悠悠退回庙内。
柳近一眼就瞧出了。
前次在坟人地无常出场时,极具威风与震慑,而神像前的这二位无常,很较着是其别人假扮的。
他不擅言辞,平时冷言冷语,很少听闻他的事。
因为身份特别,酆都大帝还愁了一段时候,不知让他担负甚么职位,厥后考虑到他是龙族,便将西海那块地儿的邪祟交给他了。
听这儿,柳近和曲卫皆怔住了,两民气照不宣的朝神像那头望去,只见年幼的岁岁已毫不害怕的站在假无常面前了。
“好你个边虬!左想右想,没想到竟是你小子!敢算计我,哈哈哈哈!你给我等着!看我不劈了你神殿!”曲卫一把扛着这俩地府小厮的尸魂,也非论个三七二十一,直接撞出城隍庙,往地府赶。
两人正将将着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这城隍庙的门与结界已被吵嘴无常撞开。
他们这边儿才静下,又听神像那头传来假无常的声音。
柳近面色陡峭却难掩心头之惊奇,他只以为,岁岁自有体例处理曲卫的命劫,可没想到,这孩子竟想的这么全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