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奇了怪了。
“屠门的是许相忆部下的人,屠门后不会没其他线索,可你非要算计我,自是将统统线索藏好了,算你狠,是不是这群亡魂在你手里,你随时还会让他们灰飞烟灭?”知彼将剑收回,无法道。
又听知彼冷声道:“哭甚么?是,若明睐城那日我哭一哭,李氏君不会踌躇直接带我回忘川,若本日我再哭一哭,你就会帮衬我,可这不是我想要的,我要固执一些,不愧师父传给我的这门工夫,知彼就是知彼,从不靠人活着,若柳探官实在觉着别扭,把我当男人就好了。”
而他不止洗净了亡魂,还用此岸花为亡魂带路,这群亡魂皆昂首叩拜。
而知彼一剑对着李氏君的胸膛,李氏君不紧不慢,仍笑道:“方才洗魂时,我用了大量灵力,你现在杀我不难,不过杀了我就没人替你查清屠门一事了。”
哗啦,他是在忍耐不住,将头颅重新放回缸内,跑到庙外寻个草丛,大吐一把。
不知为何,柳近有种预感,知彼再也不会谅解李氏君了,哪怕她跟李氏君回忘川,在忘川住下,她也只当李氏君是陌生人。
他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,按理说知彼也该不再绷着了,令柳近千万没想到的是,她竟不紧不慢的蹲下,察看缸内头颅大小,以及死因。
“应了。”李氏君道。
柳近本站在知彼身边,知彼拔剑冲上去时剑锋划过他的鬓,他脸上刻了浅疤。
柳近见此,刚想说些甚么,又见李氏君唇角微扬,道:“也罢。知彼,方才的话我还没说完呢,这神魂虽洗净了,可还未踏过忘川,没有生前的影象,若不去忘川,昨夜之事怕是没有任何线索,跟我回忘川,屠门的事,交给我。”
知彼看不出,柳近还看不出?男人才最体味男人,就算知彼不跟他回忘川,他也会助知彼处理屠门一事。
知彼将剑抵在身前,瞪眼着他,道:“我不忏悔。不过,一,别碰我,二,不结姻缘,三,屠门一事必须措置安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