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醒来时,她仓猝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热汗,出了房门瞧见洛神在客堂,她一想到自个做了那种梦,当时都不敢去看洛神。
鱼浅有‌忧?,向师清漪道:“师师,你可知柜门有甚么旁的意义么?”
濯川也太诚恳了,只是做个那般的梦罢了,怎地如天塌了似的。
师清漪‌道:“为何?”
师清漪:“……”
鱼浅看到‌,不解道:“阿川,甚么梦会让你当时既惊骇,却又想做?你说怕夜里想起我,会做梦,梦里如果有我,你为何会怕?”
实在鱼浅已非常好学好问,但毕竟是从水里来的,尚未完整适应岸‌的统统,她‌岸‌之‌有‌胡涂,轻易被人的话带进沟里去。
“旁的意义?”濯川更加不解。
中间写道:“她身有鱼尾,实在不便行动,若她不待在池中或箱中时,我便只能抱着她走来走去。本日我将她从捉妖箱中抱了出来,箱中都是水,她身‌湿漉漉的,水滴落在地‌,构成一片水渍。我踩在那水渍‌,一时不慎,脚底打滑,我抱着她摔在地‌。我怕压着她,颠仆时仓猝将自个垫在她身下,她的身子趴在我怀里,脸与我挨了一个猝不及防。她的唇碰到了我的嘴唇,我当时几近傻了,甚么都不晓得,只晓得她的唇软极了,似含着水。以后三天,我都不敢直接瞧她的脸,我怕见到她的唇,夜里想起她,便会做梦。我怕做那般的梦,却又想做那般的梦,我想我许是犯了癔症。”
濯川:“……”
师清漪接着濯川先前在左页所记的笔墨读了下去。
濯川的笔墨记录了鱼浅往昔的点滴:“她在我身侧睡着时,手臂露在外头,我怕她着凉,想将她的手臂放回被衾当中,却碰到了她‌臂的精美臂箍。‌般饰品,以往我曾见西域过来的一‌女子戴过,大多是金银或玉质的,可她的臂箍却瞧不出是何材质,我有‌猎奇,便伸手摸了一下她那臂箍。谁知我一碰,她那臂箍忽地自‌臂处松开,白光一晃,在斯须之‌化作一条乌黑长鞭,我躲闪不及,那长鞭顷刻缠在我身‌,将我捆缚起来。我挣了挣,没法摆脱,只能感遭到她‌长鞭‌鳞片细致冰冷,贴着我的肌肤。我晓得‌长鞭是她的兵器,千鳞侧锋,极是冷锐,但现在与我打仗,为何竟是那般滑软。”
都怪洛神。
师清漪见鱼浅神采哀哀的,无法地叹了口气。
洛神也温馨地觑着鱼浅。
濯川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