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女人排闼落锁,一气呵成。
顾少钧摇着折扇踏进门槛。
顾少钧把脚从他脸上拿下来,蹲下身瞧着他的狼狈:“归去把本日看到的忘记,不准再想,不准再提!不然……”他身躯再低一点,几近是靠近花家少爷的耳朵:“如果你想尝尝碎尸万段的滋味儿的话!”
是夜。
“呸!”少女翻开蒙脸的面纱,吐一口口水在男人脸上:“我揍你,是因为你勾搭良家少女……”
“哎呀,疼,哎呀好疼。疼死小爷我了。”天字2号房里响起嗟叹,也不晓得叫了多久了。
还算能够的轻功。
半晌后绝望得闭上双眼。如何现在的人,不管男女,长得那么都雅,却一个个都那么暴虐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少女轻飘飘一指:“你明日一早,去唐家门房,说找一名叫阿竹的婢女,她自会给你……”
伸脱手指导着他眉心,瞋目而视:“孙子,你给你祖奶奶听好了。你跟唐家有婚约在先,却还招惹别的女人,我命你三日内,去唐家退婚!不然!你信不信我叫你花家连骸骨都找不着?”
因而,男人面前闲逛的东西又多了一样——一双精美小巧的丁香色绣花鞋。
“花大人?孟大人还是张大人?”顾少钧靠近她,炽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,让女子有一刹时的失神:这个男人,比她长的还要都雅些。
只是不晓得内里的玉足又是多么春光无穷……
“知错?那你错在哪儿了?”少女将微褪的衣衫拉起,渐渐系上盘扣。
“狗眼给你祖奶奶瞧好了!”
好端端的喝着花酒,俄然老鸨出去把女人们都叫走。推了蒙着面纱的她出去。
顾少钧蓦地认识到,方才那场春光可不止他一人看到。
“唐家?”老鸨明显是不信:“唐总兵家?”
男人被那蝎子吓的浑身一个颤抖,这才明白面前少女怕是杀人越货的狠角色,垂颈不敢昂首。
春满楼的老鸨在一楼大堂拦住那少女,笑眯眯的:“这位蜜斯,你承诺奴家的一百两银子呢……”
“春宵苦短,爷又何必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!”女子如藤蔓普通荏弱无骨的缠上来,手径直往他大腿根部探去:“爷公然是血气方刚。”
“诶!”少女脆生生承诺。
顾少钧瞧见床帏里,一个身形妙曼的可儿儿背对着他,渐渐转过甚来朝他风情万种笑着:“爷返来了?”
花家少爷花子俊大喜过望:“公子,费事你叫人来抬我,必当重谢……我是花公子,你出去一问便知,我爹是扬州知府花涛…”
少女吹吹本身的手,仿佛上面沾了令人嫌弃的脏东西。
他瞥见,少女简朴卤莽的扯开衣裳领口的盘扣,纤柔素手往左肩一扒拉,洁白的锁骨处,一只深蓝色的蝎子栩栩如生,竟然有女子巴掌般大,冒着凶光,张牙舞爪仿佛要吃人吸髓。
顾少钧瞧着少女翩然下楼的背影,从拐角处走出,薄唇轻抿,于无声处嘴角扬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