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少钧瞧着少女翩然下楼的背影,从拐角处走出,薄唇轻抿,于无声处嘴角扬起。
还算能够的轻功。
因而,男人面前闲逛的东西又多了一样——一双精美小巧的丁香色绣花鞋。
委实想不到一个白嫩嫩的小女人,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劲儿。
伸脱手指导着他眉心,瞋目而视:“孙子,你给你祖奶奶听好了。你跟唐家有婚约在先,却还招惹别的女人,我命你三日内,去唐家退婚!不然!你信不信我叫你花家连骸骨都找不着?”
“知错?那你错在哪儿了?”少女将微褪的衣衫拉起,渐渐系上盘扣。
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,这另有没有国法了?
“吱呀”一声,春满楼天字2号房的门开,少女覆着面纱,摆布瞧瞧无人,轻提裙摆,隐没在花红柳绿中。
少女瞧着他呆傻痴蠢的模样,拍拍双手,一脚将堵在门口的他踢歪倒在一边,洁净利落:“滚蛋些!挡了你祖奶奶的门了!”
他瞥见,少女简朴卤莽的扯开衣裳领口的盘扣,纤柔素手往左肩一扒拉,洁白的锁骨处,一只深蓝色的蝎子栩栩如生,竟然有女子巴掌般大,冒着凶光,张牙舞爪仿佛要吃人吸髓。
“呸!”少女翻开蒙脸的面纱,吐一口口水在男人脸上:“我揍你,是因为你勾搭良家少女……”
春满楼的老鸨在一楼大堂拦住那少女,笑眯眯的:“这位蜜斯,你承诺奴家的一百两银子呢……”
顾少钧在二楼围栏处看完这一出好戏,收敛起心神,耳旁却俄然响起连续串的叫声。
她摇点头,斜眼瞧着少女,拉着不准走:“唐总兵为人朴重,家里人如何会来我春满楼这类处所?”
轻微却又严峻的呼吸声。
喉结不住地转动,口水无认识顺着嘴角涎下。若不是眸子子滴溜溜转着,活像一个二傻子。
少女见她胶葛不休,唯恐人多闹起来传了开去,从手上褪下一个通体晶莹的玉镯子,往老鸨怀中胡乱一塞:“行了行了,莫胶葛,是我骗了你,我跟那唐家没有半点干系。”说完竟然趁老鸨看那镯子成色的空档,脚尖点地,轻飘飘掠开一溜烟跑了。
男人看得血脉贲张,浑身炽热,口干舌燥,无认识的顺着她的话:“我……归正我错了……是小可有眼不识泰山,不晓得女人的短长!”
下一秒,女人排闼落锁,一气呵成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少女轻飘飘一指:“你明日一早,去唐家门房,说找一名叫阿竹的婢女,她自会给你……”
然后,他咧开的嘴合不上了,眸子子瞪得老迈,像是瞥见了不成思议的东西!
“诶!”少女脆生生承诺。
思及此,他顾不得屁股和脸上疼痛,一骨碌翻身跪下:“女人饶命,我晓得错了,真的是我错了。但求女人饶我这一回……”
顾少钧瞧见床帏里,一个身形妙曼的可儿儿背对着他,渐渐转过甚来朝他风情万种笑着:“爷返来了?”
“哎呀,疼,哎呀好疼。疼死小爷我了。”天字2号房里响起嗟叹,也不晓得叫了多久了。
半晌后只感觉头晕目炫的美,昂首在石榴裙下:“祖奶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