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炳文干过镖师,晓得镖局里存银子是要免费的,而钱庄却给储户付利钱,让他百思不得其解,便趁机找李账房探听此中的奥妙。
固然黄炳文在江南有很多狐朋狗友,但要说长于理财的,还真没有,想来想去,便想到了兴记钱庄的李账房,因而,暗中请他出来喝了顿酒,并许以厚利,见钱眼开的李账房立即就承诺了。
“天一亮,我就带上银子进京去处事,你如果不放心,就跟我一起走吧。”黄炳文不客气地答道。
已过不惑之年的陈元化,不想过刀口舔血的日子,他原筹算让林风拿出三百万两银子的本钱,凭他战役户松浦家的干系,一年跑上十来趟,起码也能赚到百万两银子,没有想到林风俄然死了,伊岐岛上的邓碧川也被肃除,眼下恰是从良的大好机会,将来跟着黄炳文干,总归比跟着海盗要靠谱。
因为黄炳文和吴襄都不便利出面卖力运营,把买卖交给陈元化也不放心,三人一商讨,决定请个账房先生代庖。
“黄大人,我看事情还得渐渐办,你如此焦急,想干甚么?”吴襄劝道。
送走了陈元化,黄炳文惦记上了剩下的玖拾万两银子,可吴襄死活也不承诺让他全数带走。
黄炳文晓得,海瑞必定不会等闲放过刘保,必然会有人对他暗中监督,派人到翠花楼去请他,探子立即把刘保的行迹,陈述给了杨捕快。
“呵呵,你觉得请来了李账房,把钱庄开在庞尚鹏家的劈面,咱这买卖就能做得成?奉告你,只要海瑞还在南京,就没有我们的安身之地,我筹办把李账房先派往宁波,让他先去帮着陈元化,把那边的吸储买卖先做起来。你如果想开了,就让我把银子拿走去处事,如果再晚了,蔡德忠那老不死的就得完整垮台,到时候,恐怕你连条狗都不如!”
就在这伙人走后不久,海瑞骑着高头大马,带着巡抚衙门的兵勇包抄了翠花楼,把烟花柳巷的世人吓得四周逃窜。
黄炳文拍着吴襄的肩膀,笑道:“我们走吧,先到镖局去躲一躲。”
本来,自隆庆朝开了海禁、准贩东西二洋,不管是贸易商、还是旅店、青楼,手中都有大把、大把的现银,以往大师都怕家里钱多招贼,把钱存进镖局,当然,要给镖局付保费;而现在,把这些闲散的财帛集合起来,放贷给做大宗贸易的海商,给他们用作资金周转,是以,所谓钱庄的买卖,实在就是抵押、包管和代收代付等停业。
就在汤景想入非非之际,闻声有人拍门,趴在门缝中往表面瞧,恰是朝思暮想的韩小玉!
卖给汤景的那座大宅院,是他亲身监工制作的,对府中的统统,他都了如指掌,就在正房寝室之下,悄悄修了一条暗道,可直通玄武湖,今晚务需求进汤府找到月儿,如果确认能找到罗姓女子,明日决不能让黄炳文把银子带走!
杨捕快也思疑昌隆钱庄是吴襄创办的,因而,他带着一大群差役,暗中跟踪刘保就来了。这时,黄炳文早就躲了出去,等官差快到钱庄时,才派人告诉吴襄,说是海瑞派人来抓他,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,狼狈不堪地逃了出去。
“奉告你吴公子,就我们钱庄的那点银子,能不能救得出蔡德忠都很难说,还是想体例从速吸储集资吧。”
黄炳文晓得,名义上江南织造局由大寺人黄锦主管,但收买棉花、布匹、丝茧等物所需的银子,积年来都是应天巡抚管的事,大笔用款都是由巡抚衙门出面来筹集,看来,若想把本身的钱庄运营好了,就必须得把海瑞赶出应天府!
陈元化没出一文钱,天然没有发言权,吴襄提出请月儿来办理钱庄的买卖,黄炳文担忧她完整受吴襄的节制,决定本身出面,去请个懂钱庄买卖的账房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