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炳文误觉得这神采是对王冲不满,趁热打铁地讲道:“王爷,你也看到了,严世蕃运往外洋近千万两纹银,另有多量奇珍奇宝,全都都落在了海盗之手,王镇抚在日本追击海盗多年,莫非他不知这些财宝的下落吗?”
“起来吧,本来也不关你们的事,用不着惊骇。你们好幸亏家里待着,服从灵儿女人的叮咛就是了,我还要出去一趟。”王冲说罢就要出门。
“哥哥不要管我,这些草包饭桶不在话下。”宋河说罢,放声大笑,运足掌力、疾风如电,大吼一声:“爷这一招叫飞云泻电。”
王冲上前一抱拳,答道:“既然如此,黄掌刑官请吧。”说罢,便推开了院门。
话音刚落,马队敏捷分分开来,包抄了朱辉和宋河,另有人试图攻击马车……
张千户晓得,现在王冲能饶了他们的性命,已实属不易,这如果搁在黄炳文身上,还不得杀人灭口?更何况,如果黄炳文调任,此后他们全归王冲批示,便怀着戴德之心答道:“卑职有错,任凭镇抚大人发落。”
听着这伙人的污言秽语,王冲跟在步队的最尾,沿着乌黑的官道,快马加鞭往前追去……
朱希忠翻开了轿帘,问道:“你们又是为了何故,半夜半夜在衙门前大吵大闹?”
“张千户,关于你们的下属调任之事,本该在正月十五今后,由成国公老王爷和刘大人来宣布,没想到你们闹出如许的事情……”
朱希忠顿时一愣,以为他仍在打罗阿敏的主张,才用心派人去追逐朱辉,活力地问道:“如此说来,莫非是朱辉带走了吴莲?”
黄炳文沉默了半晌,俄然问道:“王大人,新晋锦衣卫总旗朱辉,可曾住在你的府里?”
王冲也没有理睬黄炳文,对身边的锦衣卫低声讲道:“速去帅府请成国公老王爷。”
这伙人不敢在王冲家里犯横,本来处所就不大,人也未几,一会儿的工夫,全都返来给黄炳文禀报,他们没有搜到吴莲,鞠问过府中的丫环,也没有人见过她。
“是我们的顶头下属、北镇抚司黄大人,让我们缉捕勾搭妖道,图谋不轨的吴莲。”张千户答道。
“我担忧朱辉出得了内城,却出不了外城,你帮我看好家。”因而,王冲换上了浅显锦衣卫的打扮,随身带了块校尉的腰牌,策马扬鞭前去永定门。
宋河几近被逼到了死路,朱辉也冲杀了过来,口中喊道:“呼保义谨慎!”
朱辉昂首望去,只见宋河的双臂一挥,看似平平无奇,接下来却如同腾云驾雾的八臂哪吒,双掌诡谲而刚猛、千变万化,有着神出鬼没之妙,先乱了仇敌的耳目,招无虚发,把他们全都打翻在地……
“这、这、卑职不知。”张千户谨慎地答道。
王冲认得他们,恰是昨日查抄蔡府的那帮家伙,满是黄炳文的部下,首级便是这位张千户。
宋河策马扬鞭,高喊一声:“嘚、驾、驾……”,赶起马车扬长而去。
身着戎装的黄炳文策马来到他的近前,奸笑着讲道:“王大人,卑职奉东厂黄公公之命,前来缉捕勾搭妖道的吴莲,实在身不由己,请大人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