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获得了切当的动静,林一官就藏在首里城外烧酒坊,如果你们不及时行动,一旦放走了朝廷的钦犯,谁担得起这个任务?”郭奕活力地问道。
二人立决计识到,要遭到他们的囚禁,郭奕试图抵挡,被王冲拦住了。
这艘典范的浙型海船,艏艉两端翘、艉楼很高,能减少受风面积,适应在海上乘风破浪;艉部出虚艄、前桅靠近船头,主桅居中偏前,艏舷部有龙目,可正视火线,尾旗杆设于后部左舷,艉端中间设置大型艉灯,平艏绘兽面、方艉绘鹏鹚,艉楼前有带柱的棋棚。
“莫非琉球不是大明的属国吗?”王冲问道。
郭奕闻言大怒,诘责道:“莫非你们就没见过朝廷的邸报吗?林文俊就是占有在日本萨摩的林一官,他勾搭奸贼严世蕃和叛匪罗文龙,引倭寇祸害我们大明本地,现在,严氏奸党均已伏法,莫非你们还想包庇钦犯不成?”
师爷对郭奕深鞠一躬,答道:“琉球国上自国王、下至百姓,都是心系朝廷、遵纪守法,没有人敢窝藏朝廷的钦犯,目前实在是因情势不明,我们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固然晓得他藏在那边,正如陈申所言,要抓捕林一官的确不易,无法,王冲决定乞助于琉球官府。
“谢天谢地!”王冲叹道。
这位师爷没有理睬陈申,直接推开了签押房门,对王冲讲道:“千户大人,所司代大人不能同意借兵给你,林文俊也是在册的锦衣卫,他在我们的衙门有锦衣卫的勘合文书,而你们既没有勘合文书,也没有都批示使大人的手札,仅凭一块腰牌,就要在琉球国抓人,于理、于法都不容。”
师爷仓猝躬身见礼,不紧不慢地答道:“请郭千户放心,我们琉球国每位官吏都遵纪守法,尽忠我们的国王和天子陛下,毫不会放走林一官,请你们先安住一些光阴吧。”
“王千户不必担忧,除非有大的风暴,外海普通反比远洋的海况要好一些。船上有‘筹海图编’和帆海罗盘,梢公们都会‘牵星术’,‘定太阴出役歌’烂熟于心,对这段航程也了如指掌,我昨晚夜观天象,应当不会有大风暴。”陈申答道。
“郭千户息怒,所司代大人让你们等待数日,我们明天就已经派使者前去京师调查,若林文俊是朝廷的钦犯,定然将其缉捕归案。”师爷答道。
陈申笑了笑,答道:“王千户,在堺町的时候,你一传闻有了林一官切当的动静,二话没说,便跑到船埠去找商船,要去琉球抓捕林一官,我也不能禁止你们,只好跟着一起过来了。不过,说实话,有很多环境你们不体味,我们这趟差事不轻易!”
“到了成祖年间(朱棣),山北国有位部落头人起兵,颠覆了虽被朝廷视为正统、却昏庸无道的中山王,他派人到北京要求册封,因而,这位头人的父亲就被封为中山王,宣德年间(明宣宗朱瞻基)才正式赐中山王室为‘尚’姓,当时的中山王尚思绍,初创了第一尚氏王朝,正式归为大明的藩属国,现如当今的琉球王是尚元王。”
对王冲来讲,不管朝廷有没有把林一官列为钦犯,为了那两件国宝,把抓捕林一官当作了头号任务,不管面对多少艰巨险阻,决不能让这个不忠不孝、不仁不义的恶贼清闲法外!
陈申深思了半晌,摇着头答道:“王公公非常奥秘,神龙见首不见尾,见过他的人极少,只能说尝尝吧。不过,说真的,如果琉球官府不帮手,单凭我们三人之力,想抓捕林一官的确比登天还难!”
“如果说我们拿出确实的证据,林文俊就是占有在萨摩的海盗林一官,那么,琉球官府和尚元王当然没甚么好说的,必然帮手抓捕这个海盗,并将其押赴都城交给朝廷措置,林家烧酒坊也得充公,只怕黑幕重重,又加上林一官极度狡猾,你们这趟差事并不轻易。”陈申无法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