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”
“真是不幸啊!我们把村里村外查抄了一遍,数十口乡亲竟然全数罹难,倭寇真是丧尽天良,咱大明的百姓和这些豺狼不共戴天!荣儿女人,你放心,胡守仁将军正在村里善后。”
听赵文华下了逐客令,张岳非常恼火,却不能是以和这位赵大人翻脸,只好叮咛许灵儿,讲道:“许公子,哥哥我该走了,你必然要照顾好你的父亲,将来有甚么难堪之处,就到戚家军大营来找我们吧。”
堆积各方传来的谍报,戚继光将军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,全部将士也做好了大战前的统统筹办,戚印再次派出标兵官,通过那条隧道混进了卫城,挑起了城内倭寇的内哄。
“呵呵,中间与当朝首辅严阁垂白叟是同亲。再叨教中间,是否自幼习岐黄之术?又专擅眼疾?”
固然许仪后各式禁止,表示儿子只是一介文弱墨客,当不起大用,但戚、刘、俞三位总兵还是写了荐书,并签上了他们的大名,交给了护送许家父子的张岳将军。
朝廷内阁发文半年多来,在大江南北寻觅许仪后,张岳也想晓得保举人到底是谁,便探听起了这件事。
许仪后听出了此中的猫腻,想趁着张岳将军还在场,尽早打退堂鼓,因而,便讲道:“恐怕我这乡野村夫更是无能为力,小老儿本无攀附同亲阁垂白叟之心,我儿更无科举为官之意,愿随张岳将军回戚家军大营,为疆场出世入死的将士们尽点微薄之力,还请赵大人多多谅解。”
对于许家父子的运气,张岳俄然有种不祥的预感,起家抱拳讲道:“赵大人,官方之言多是以讹传讹,末将在本地各省抗倭多年,从未传闻过神医许仪后的大名,更无人见证过他能医治好眼疾,既然他不肯为官,还是让末将把他们父子带回虎帐效力吧。”
“爹,认荣儿做个干女儿吧,我们把她带进都城。”
赵文华面带愠怒,仿佛带有指责之意,对他摆了摆手,不咸不淡地答道:“张将军辛苦、免礼吧。”
戚印将军深表附和,告别了许家父子返回到军中,告急审判被抓来的倭寇。
在平海卫城又住了一晚,于次日凌晨,以戚继光为首的众将军,把许家父子送出了平海卫城外,张岳将军率卫队护送他们赴京。
“恰是。”
卫队将许家父子送到了工部的驿舘,工部侍郎、兼浙省巡按监察御史赵文华头戴乌纱、腰扎玉带,身着大红的官服,带领一群官员站在门外驱逐。
“老先生是位诚笃之人,本官深感欣喜。呵呵,如果碰到那些口出大言之徒,进得宫去,迟早也会惹出弥天大祸,好!本官再敬你一杯。”赵文华说着,二人碰了一杯酒。
倭寇在城中内哄不止,他们的救兵未到,等来的倒是戚家军狠恶打击,倭寇们已偶然恋战,筹办从东边的海上逃窜,又遭到了刘显将军、俞大猷将军摆布两路海军的反对,最后,只要十来个倭寇死保其少主权三郎,逃出了海军的包抄,其他人等全都浮尸海上。
许灵儿用心假装一副不幸相,委曲地答道:“小弟本欲插手来年的乡试,考个秀才,可这到了都城藏龙卧虎之地,恐怕是没了但愿,将来如果在都城混不下去了,小弟就去投奔哥哥吃粮从戎,还望哥哥莫要嫌弃。”
“好。张岳将军是员虎将,不能因为我们,迟误了戚家军的战事,待我去见戚大人求个情,明日带荣儿回趟故乡,祭奠那些被害的乡亲,再给她父母的坟上添把土、上炷香。”
“启禀赵大人,这就真是以讹传讹了,灵珠膏虽能医治眼疾,但并非是仙药。”
颠末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,张岳将军率卫队来到都城,马车驶过一座高大巍峨的城门,灵儿和荣儿偷着翻开了帘子,只见远处的门楼牌坊、大宅府邸递次鳞比,一望无边的长街两旁商店林立,小贩的呼喊声不断于耳,喧哗繁华的都城,令人应接不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