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的待办事件,李成梁摇着头讲道:“我儿,为父实在不肯再让你东奔西跑了,奕儿到辽东来过,听她说,不知因为甚么过节,现在的锦衣卫都批示使刘守有,经常无缘无端对他们发难,她也但愿你此后不要再回京,这些差事就由他们佳耦去办吧。”
许灵儿答道:“女儿无能,到现在另有很多任务没能完成,陆云龙大人的遗骨仍在一乘院,我的父亲还被困在岐阜城,另有很多我们大明的子民在日本失落,虽说现在海疆已经安定,但海盗个人的头子并没有肃除,仍然有死灰复燃的能够,传闻成国公老王爷过世了,趁着述职之际,我还得进京记念老王爷……”
机灵的努尔哈赤赶快跪倒在陈素儿的近前,大声喊道:“姨娘在上,请受小儿努尔哈赤一拜!”
觉昌安站起家来,抚摩着努尔哈赤的脑袋,苦笑着问道:“小罕子,这些日子,你到哪儿去了?”
“请寄父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,真是折杀女儿了。”
“他娘的,我恨死和尚了!这些该死的和尚,在寺院中前后囚禁了我五年之久。”
许灵儿听罢,固然心中万分打动,但还是直言答道:“感激寄父大人的一番美意,既然返来了,没有不去记念成国公老王爷之礼,待我回京述职以后,再作筹算吧。”
瞥见许灵儿下了肩舆,荣儿大呼一声“姐姐……”,便已涕不成声,扑进了她的怀中。
李成梁已经在客堂等待了,许灵儿一进门便躬身见礼。
努尔哈赤抬起了头,傻笑着答道:“灵儿姐姐,是你救了我们赫图阿拉上千口人。俗话说:羊有跪乳之恩,鸦有反哺之义。你的大恩大德,努尔哈赤此生感激不尽,将来为姐姐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林风明白了,放下酒碗放声大笑,手指着他们二人,张了张嘴,感受舌头有些发硬,断断续续地答道:“你、另有你,加上马五,你们仨,不就是我、我的徐达、常、常遇春、胡、胡大海……”
“在哪儿吃都一样。”林风说着,又喝下了一碗酒。
努尔哈赤的祖父觉昌安,作为赫图阿拉的首级,领着全城的男女老幼,堆积到了李成梁的帐前。
正在姐妹二人诉说拜别之情时,陈素儿来了,给许灵儿道了个万福,问候道:“灵儿女人安好,可想死我们了……”说着,也禁不住泪如雨下。
觉昌安被打动得老泪纵横,语重心长地讲道:“自你的额娘额穆齐过世后,委曲你们兄弟了,小罕子,听爷爷的话,回家吧。”
一想到这五百人的粮草供应,觉昌安抹着额头上的汗水,顿时感受一阵眩晕,差点倒在了地上。
林风前后被关押了五年,他们二人也曾非常失落,当林风俄然呈现在山海关时,让他们看到了但愿,筹办安息几日以后,陪他南下清算旧部,等候织田信长“天下布武”。
林风把眼一瞪,孔殷地问道:“你、你说甚么?”
陈素儿在一旁直点头,问道:“你叫努尔哈赤是吗?几岁了?”
李成梁血洗古勒寨,没有抓到王杲和阿台父子,雄师又包抄了赫图阿拉,因为许灵儿及时赶到,禁止了一场血腥屠城。
“请大澳主不要焦急,我们陪你南下走一趟,你就晓得如何回事了。”
“大澳主,你此次返来,为何作羽士打扮?”萧柯问道。
紧紧拉住小孙子的双手,觉昌安对劲地点了点头,无可无法地讲道:“也好,小罕子,爷爷老了,你父亲生性脆弱,此后,就靠你来保卫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名誉了。”
庄公摇着头讲道:“马五兄弟是个本分的贩子,他可跟我们不一样。”
努尔哈赤从地上爬起来,站得笔挺,对陈素儿深施一礼,大声答道:“姨娘在上,小儿努尔哈赤本年虚岁十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