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内里响起了铜锣开道的声音,李成梁不由打了个颤抖,自言自语地问道:“莫非说圣旨到了?”
许灵儿微微一笑,摇了点头。
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堆栈的伴计跑到他的面前,眉飞色舞地讲道:“李大人,功德来了,内阁张大人派人请你来了。”
还没等许灵儿答话,老板娘抢着讲道:“公子,说实话,你这金元宝不白花,我但是晓得,李成梁大人将来前程不成限量,你们攀上李大人,也算是该着了。再说,这么几个孩子家,带那么多钱出门,我也不该包管小店里没有江洋悍贼,万一你们碰到了歹人,嘿嘿,李大人还能庇护你们。”
“不要紧的,我们不怕冷。”许灵儿说着,坐在了一个磨盘上。
东方垂垂发白,已经有很多人起了床,院子里开端有人来人往。
许灵儿浅笑着答道:“请大叔不要狐疑,说来话长,我的父母都是郎中,当年在ZJ行医时,曾被倭寇掠到RB多年,我小时候是在那儿长大的,直到浙闽总督胡宗宪大人招安海盗,我们才得以返国,等有空了,我再给大叔慢慢道来。”
许灵儿浅笑着站起家来,讲道:“如松哥哥承让了,刚才看哥哥的剑法,感受贫乏实战的经历。”
“李大人,你们一家占了我6、七间客房,弄得我这来了客人,都没了空房。”老板娘说着,便笑逐颜开地对许灵儿招了招手,问道:“公子爷,你们如何这么晚才来?”
大汉听罢,顿时羞臊得无地自容,站在那儿无言以对。
李成梁叹道:“倭寇祸乱我大明东南本地久矣,只可惜奸臣当道,我李成梁报国无门!如松啊,别光练那些花架子,真上了疆场,你那些剑法一点用也没有。”
大汉站在老板娘面前不住地点头,显得局促不安。
两边刚一比武,许灵儿躲过了他的一掌,转眼之间,便将他摁倒在地,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身上,一只手扭着他的胳膊,另只手卡着他的脖子。
李成梁大吃了一惊,仓猝喊道:“灵儿公子!”
李成梁倒也挺实在,对他一拱手,当真地讲道:“请灵儿公子部下包涵。”
荣儿对李如松躬身见礼,素儿给他道了个万福。
这只金元宝起码值五十两银子,老板娘顿时双眼放光,欣喜若狂地问道:“公子,莫非你想替李大人付店钱?”
李成梁又问道:“公子,听你说话是南边口音,这么晚了赶到都城投宿,是不是天亮有急事要办?”
看到出色之处,许灵儿不由得拍起了手来,赞道:“李大人,如松公子定能高中武状元。”
说罢,许灵儿来到了李如松的近前,如松仓猝收起了宝剑。
许灵儿听到此处,立即从怀里取出一个金元宝,放到了柜台上,问道:“掌柜的,没见过你这么做买卖的,不管如何样,也没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吧?你看这个金元宝值多少银子,够不敷替这位大叔付店钱?”
不明白她的企图,许灵儿没敢等闲答这个茬,就听素儿接着讲道:“我家弟弟也是筹办考武进士的。”
“大叔,慢着。”细心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大汉,想必他必然有非常的难处,许灵儿对老板娘讲道:“深更半夜让客人去腾房,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?归正天快亮了,我们等等吧。”
大汉看着老板娘不知所措,迟疑了半晌,问道:“掌柜的,也别让你难堪了,我这就去腾房。”说罢,就急着往外走。
许灵儿微微一笑,答道:“好吧,我们就跟李大人一家挤一挤吧。”
许灵儿深施一礼,讲道:“如松公子承让了。”
“呵呵,大叔不必客气,我姓许,叫我灵儿就行了。”
三人逃出了严世蕃的府邸,一口气跑出好几条街,来到了一家堆栈门前,许灵儿讲道:“就住这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