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娴抿着唇,没有闪动其词,直言道:“他不好受,我当然是难过的。”
顺天府那边,狄水杜的案子都结了,就照着爷与女人猜的那样,马捕头带着人各处贴文书呢。
萧娴不但是闷了几天,憋得慌,更多的,是对将来糊口的认知。
特别萧娴要嫁的还是李昀,皇家媳妇的压力和重担,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。
公主昨儿夜里回府以后就闭门了,估摸着是病了。
料想当中的事儿,谢筝慢条斯理用了饭,便收缀安妥出门去。
“妈妈这话真是让我悲伤,我还能这般撒娇胡扯多少光阴?”萧娴哼了声,“左不过就这几天了,等将来,妈妈想听我瞎扯瞎抱怨,都没的机遇了。”
萧娴眼中的笑意渐渐散了,抿唇道:“当真是淑妃害了齐妃娘娘,殿下心中,必然很不好受吧。”
谢筝看着躺在罗汉床上的萧娴,道:“脚伤如何了?”
淑妃亦是如此,她只能是病死的,而不是认罪伏法。
许嬷嬷在一旁看着,眼睛不由有些潮湿了。
要说驱寒,自是该在热乎乎的屋子里带着,可陆毓衍毕竟有公事在身,少不得要出门去,便是等过了日子衙门里封印了,大过年的,各处走动更加免不了了。
谢筝弯着眼睛看萧娴。
闹够了,谢筝就靠着萧娴说话。
这过日子呀,还是平平平淡的好。
宫里的那一名,传闻也病了。”
松烟清了清嗓子,道:“爷出门时带了的,昨夜和今晨都抹了药酒,只要别冻着,就不会痛,最要紧的就是驱寒气。”
谢筝的心揪了揪。
“还是早些请了太医来看看。”谢筝建议道。
松烟将谢筝的神采看在眼中,赶快岔开了话题,道:“女人不是问外头状况吗?
大要上,统统都很安稳,而此中内幕如何,也就是他们这些人才清楚的。
睡了大半个上午了,此时不走,等过会儿唐姨娘来寻她,她也没法拿歇午觉当挡箭牌了。
可话又说返来,哪怕是这把年龄了,能让人看出”一日比一日差”,还是让身边的民气惊胆颤的。
谢筝也忍俊不由,幸亏她还没咬包子,不然一个不谨慎,只怕要噎着了。
谢筝眼底满是笑意,道:“他让我动员手炉,他自个儿带了没有?腿伤的伤到底如何了?”
谢筝沉沉点头,咬了口包子,细细咀嚼着,并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