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曹植的诗作,陆毓衍的声音不重,谢筝却听得明显白白的。
花翘早在送桂嬷嬷时就出去了,屋里只要他们两人。
他念得很随便,清冽的声音并无多少旖旎,可不自禁的,谢筝还是感觉耳根子都烧了起来,脸颊烫得不可。
她这几个月穿的还就满是新衣裳了,旧的都已经没了。
谢筝把指尖的棋子丢回到棋篓里,昂首看着桂嬷嬷,道:“妈妈,旧都那边送了东西给我?”
谢筝对着灯光细心打量着,不由也绷不住了,弯着眼睛笑出了声。
“在旧都时拜见过夫人,劳烦夫人惦记取,”谢筝把锦盒放下,直接就将镯子套在了手腕上,伸到桂嬷嬷跟前,道,“妈妈感觉如何?”
闻言,桂嬷嬷顺着问了一声:“二爷在与你们女人说事儿?”
桂嬷嬷一怔,眼神驰陆毓衍面上一瞟,又很快低下头来,道:“女人该问二爷的。”
可女人家哪有不喜好新衣裳的,便笑盈盈道了谢。
去了银镯,换上了这金镯子。
谢筝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。
是欢畅,还是不欢畅。
谢筝咯咯直笑:“妈妈真会说话。”
她悄悄哼了声:“那你懂的?”
陆毓衍忍俊不由,眉宇之间笑意清楚,他松开了谢筝的手,起家从柜子上取下了妆匣,从里头拿出金镯子来:“母亲不是给你捎了个金镯子吗?”
谢筝捻着棋子,道:“都防着她?”
谢筝微怔,她阿谁题目本来就是打趣桂嬷嬷的,不是冲着陆毓衍去的,哪晓得这个大老爷们心眼忒小了。
可这话重新到脚都挑不出弊端来,桂嬷嬷只好拥戴着点头,又道:“是了,姨娘还说,快过年了,女人这里若还缺甚么,就尽管说,明儿个请了裁缝来给女人量一量身量,再赶几套新衣裳出来。”
相较于萧玟带给她的妆匣,这个锦盒不管是用料还是做工,都浅显多了。
“妈妈说得我嘴儿都馋了,”谢筝一面转着腕上的银镯子,一面道,“夫人也给老爷、二爷和姨娘捎了很多好东西吧?”
谢筝低头看着锦盒。
陆毓衍把玩着棋子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