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就辛苦贤侄了。”杨府尹说完,跟着安瑞伯去了。
陆毓衍和苏润卿与松烟几人赶快上前去拦,好不轻易才把人都架开了。
“那我就留在将军坊,问当时在场的人的话,杨府尹送小伯爷归去,细心问问。”陆毓衍面不改色,语气淡淡的,“总归都要问的,世子选一个吧。”
杨府尹自是满口应下。
杨府尹绷着脸,不看永安侯世子,也不看安瑞伯,眼睛朝天,只手掌摆了摆:“没结案。”
杨府尹目瞪口呆。
隔壁传来了田氏痛苦的哭声,而后哭声戛但是止,换成了丫环婆子一声又一声的惊呼,仿佛是田氏厥畴昔了。
“行了,衙门有衙门做事的端方,你别瞎添乱!”永安侯世子喝道。
小伯爷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腿上包扎过的伤口又裂开了,鲜血直往外冒。
杨府尹叫田氏哭得脑袋发痛,但人家死了个儿子,恰是悲伤时,痛哭也是普通的。
杨府尹的脑门子都要炸开了。
外头都说永安侯府上仗着这数代的圣宠恩荣,在权贵之间横行霸道,相称的不讲事理,这会儿一看,传言不成信呀。
杨府尹做了个请的手势,安瑞伯先一步出去,小伯爷被安设好了,由底下人抬了出去。
这、这还真就是拳头说话了?
陆毓衍敛眉,道:“衙门明日就封印了,让小伯爷去衙门里养伤,也不铛铛。不如我先送小伯爷回府去,再细心问问案子颠末,将军坊这里就劳杨大人多操心了。”
“不归去?留在这里给你们打吗?”安瑞伯喝道,“杨大人,衙门里能让犬子安安稳稳养伤,以待查清案情?”
永安侯世子刘瑞源和安瑞伯卢禀衡,年纪上相仿,但一个是世子,一个是伯爷,卢禀衡不肯意去跟一个“长辈”多费口舌。
这般状况,引得永安侯府的人更加义愤填膺,又想对小伯爷脱手了。
“诚儿,我们回家去。”安瑞伯与小伯爷道。
“哪个天煞的!为了一只鸡,害了我的安儿!”田氏压根站不稳,摆布叫婆子架着,哭天抢地的,“我的安儿在那里?在那里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