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不敷?”陆毓衍这时才把视野落在谢筝身上,见她紧紧抿着唇,似是强压着怒意普通,他收回了摊开的掌心。
谢筝当他要从荷包里再抓一把铜板,下一瞬就见陆毓衍解下了荷包子,扬手抛给她。
“松烟,罗家在哪儿?”
陆毓衍从腰间荷包子里摸出了十几个铜板,递给了谢筝。
谢筝干巴巴道:“衍二爷,奴婢手劲小,您这袋子太重了。”
谢筝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,只好自个儿脱手,又从里头取出了六七个铜板,把荷包子交还给陆毓衍。
仿佛很对劲谢筝的通透,陆毓衍的眉梢微微挑了挑:“女人家问话,比我们几个便利。”
掌心沉甸甸的,谢筝估摸着袋子里少说也有小十两银子,在这燕子村里,够农户家中两三年的嚼用了。
饶是谢筝再仔藐谨慎,指甲也划到了陆毓衍的掌心。
松烟牵着马绳,一面走,一面转头道:“主子听村里人说的,要真是穷得揭不开锅了,把孩子送走也就算了,但那罗家在村里不算穷破天,一个女娃娃还是养得起的,罗家老太把孩子扔进山里,这才遭了报应。”
留影连宣称是。
谢筝微怔,看了看面前的铜板,又昂首看向陆毓衍,她有些游移,但想到昨日在几处善堂的经历,大抵体味了陆毓衍的意义:“衍二爷是叫奴婢拿着银子去处村里人问话?”
傅家是百年世家,教养出来的女人亦与平常闺中女子分歧,不说傅老太太,先皇后傅氏也是策马扬鞭的妙手,连圣上都夸奖过。
恰好是村户们生火做午餐的时候,炊烟袅袅,伴着各家菜色香气。
妇人们爱说道店主长西家短,要探听罗家在闹腾些甚么,谢筝出面天然是比爷们强。
不止苏润卿听着得趣,连他的小厮留影都凑过来一道听。
从罗家往北走,谢筝见一家院子开着门,她瞧了瞧门板。
再是皮糙肉厚,人的手掌心都是柔嫩的,谢筝就不信,陆毓衍没有重视到她的指甲刮到了他的手了。
明显晓得,却不动声色,即便他是公子,她是丫环,那也该要避嫌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