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谢筝虽多年未见,却一向没有断了手札来往,萧娴能够拍着胸脯包管,谢筝毫不成能会有一个情郎,且不说谢筝早已订婚,本身也不是个不知轻重之人,如何会做出那般自损名节之事?
解缆之前,谢筝打扮成赵家嫂子的模样,去府衙后院看了一眼,她住的配房烧空了,父母的正屋侵害不大,只是被翻乱了。
谢慕锦说过,这东西来自宁国寺,是他对一名故交的承诺,也是故交对他的拜托,至死不能相忘。
这个别例是最好的。
直到在官道遇见谢筝,萧娴就晓得,她没有信错谢筝。
只是,谢慕锦终是等不到回京之日了。
无凭无据,没有线索,靠着直觉,谢筝独一能动手的处所便是都城宁国寺。
谢筝想,既然无从动手,不如就去往宁国寺,也许会有收成,再今后的时候,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谢筝想入京,并非是为了寻求陆家庇护,而是为了弄清楚父母的死因。
父亲断案无数,见过多少存亡,乃至于他从不把“死”字挂在嘴上,那偶尔提及的一句,深深切在谢筝心底。
谢家原也是王谢望族,三代往上时式微了,书香的秘闻还是在,谢慕锦弱冠之年金榜落款,谋了缺,做了大理寺平事。
这句话,如当头棒喝,谢筝顷刻间觉悟过来,泪水簌簌落下,她也一眨不眨。
她必须活下去。
萧柏在大案边站定,指尖敲打案面,沉声道:“你一起从镇江来,是筹算进京?筹算去寻陆家?”
踏结结实为官七八年,仗着一身断案的本领,升任正六品寺正,是个做实事的官职。
是赵捕头不让她打动行事,拦住了她,反问她“不是殉情,那又是为何?”
陆家是她定了亲的夫家,也是萧家的姻亲。
两年前,谢慕锦曾回过一趟都城,带返来了一块温润玉佩,环状的,没有任何雕镂,顾氏串了绳索,给谢筝挂在了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