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号的掌柜还是是前回见过的那一名，待传闻狄水杜被人殛毙了，他一张脸惨白惨白的。
掌柜的讪嘲笑了笑，低声道：“裕成庄的状况，陆公子是晓得的，虽说店主不在了，但上头另有人，公子来问我，我也……”
“这狄水杜的来源，大人可清楚？”陆毓衍问完，又补了一句，“他为甚么能替公主打理钱庄？”
分开应天府时，恰好碰到了赶来的苏润卿。
待衙役们分开，苏润卿压着声音与陆毓衍和谢筝道：“狄水杜的死，跟林驸马的死，有没有干系？”
苏润卿搓了搓手，道：“阿谁梁嬷嬷，进宫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多岁了。
“那我就问些小事，也免得掌柜的难堪，”谢筝抿唇，道，“狄店主常日里用饭，有没有甚么忌口的？喜好吃甚么，不喜好吃甚么？会一小我点一桌子的菜，还是点的未几，吃完了就算？”
掌柜的轻咳了两声，没说是，也没说不是。
杨府尹又说了些狄水杜家里的事情。
见陆毓衍出去，杨府尹赶快道：“贤侄，这案子你如何看？”
虽说是大中午的，凶手又溅了一身的血，可恰好是雪后，只要里头衣衫洁净，把沾了血的雪褂子脱下来挂在手上，从街上走过都不会叫人起疑。
“能捅他八刀，怕是对狄水杜恨死颇深。”陆毓衍垂着眸子，见谢筝的脸颊叫北风吹得发红，便握住了她的手。
陆毓衍睨了掌柜的一眼：“你是说长安公主？”
“店主喜好吃肉，羊肉牛肉都喜好，不爱吃鱼，他嫌吃鱼费事，他应当不会点一桌子的菜，店主最讨厌的是华侈，说是小时候穷，有甚么吃甚么，一口都不剩，以是现在也不喜好剩下来。”掌柜的道。
小二点头，又道：“对了，他走的时候，我问过他，点了这些菜，又没动几口，是不是我们店里今儿个烧的菜味道不好，狄老板说，是他没胃口，菜色都不错，特别是这盐水鸭子，很有旧都老字号的滋味。这可不是我自夸，满都城的酒楼，盐水鸭子都比不过我们店，我们的方剂，就是照着旧都老字号来的。”
“一碟酱牛肉，半只盐水鸭子，一条红烧鱼，炒了盘萝卜，一碗豆腐羹，热了一壶酒。”小二回想道。
听谢筝说了从裕成庄里探听来的状况，杨府尹摸着胡子道：“看来，要去狄水杜府上问问，看他到底约了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