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殿闭宫之前那一夜,去见了白皇后的李昀和陆培静天然让寿阳恨得牙痒痒的,可她更恨曹贤妃。
比如白皇后本身,抱养了六皇子,而曹贤妃养在膝下的七皇子,生母瑛朱紫拖了半年离世,再往下,八皇子早夭,九皇子生母是个秀士,被惠妃养着。
白皇后的死,她不信废后圣旨上的那些话,在寿阳看来,大略是他父皇顾虑先皇后,要给先皇后一个交代罢了。
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他在京卫批示使司待了这么些年,虽说只是个小知事,但也拉拢了很多人,特别是两位批示同知,眼下节制了批示使,叫他转动不得,底下的事情就由两位同知说了算了。
曹贤妃现在要防的,就是李昀和陆培静了。
可惜,寿阳闯出来了,由不得她再等几日了。
不能希冀他们,全要靠曹贤妃本身。
曹文祈批示着京卫批示使司的人手加固御书房,不叫里头的人出来。
李昀不是干才,迟迟不见别人来,大略是有背工备着,陆培静久居深宫,只要围住她的宫室,她也飞不出去。
而为了生下十皇子,曹贤妃几近赔出来了半条命。
可不是现在,现在不是个好机会,特别是一众大臣还在这儿,曹贤妃不能费工夫和寿阳吵嘴架。
这会儿不动兵,不围了御书房,曹贤妃即便把圣旨拿出来,那三兄妹都能扑过来撕了它。
白家一倒,最得益的就是曹贤妃了,再说那些陈年旧事,傅皇后薨逝时李昀才刚出世,而陆培静如有本领翻旧账,早就翻洁净的,如何会比及现在?
三皇子一向看着曹贤妃,他想晓得她下一步要如何走,又顾虑着还没呈现的李昀,便表示寿阳和六皇子莫要闹过了,先等太医来瞧过再见机行事。
守在门边的内侍是三皇子的人,闻言看了本身主子一眼,见对方点头,便一溜烟地去了。
白皇后容不下淑妃肚子里的儿子,又如何能容下她生子?
特别是圣上病倒后,曹贤妃把持了御书房,更让寿阳笃定了本身的猜想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被三皇子换进御书房的人手。
很快,一阵铁锤敲打声,连裂缝都被木板钉死封住。
“我传闻寿阳闯了御书房,这可分歧端方。”曹贤妃看向寿阳,见她脸上带着血,道,“如何受伤了?哪个狗主子伤的?从速过来,一会儿太医来了,让太医给你看看伤。”
那些扎心扎肺的事情,一向梗在曹贤妃嗓子眼里,她想宣泄,想让寿阳晓得白皇后做过的事情有多肮脏,特别是让一心向圣上讨宠的寿阳牵涉在内害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,曹贤妃太等候让寿阳体味统统了。
如果能够,曹贤妃也不想走这条路。
这话字字诛心了,曹贤妃瞥了他一眼,晓得此人是惟恩荣伯府马首是瞻的,他下不了船,一家子都跟白家绑在一块了。
她本来安排好了,让圣上咽气,她手中有圣旨,能稳住很多墙头草,儿子即位后,凡是有不平的,都能名正言顺地打压,虽说也有风险,但好过现在。
提起出产时,曹贤妃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。
“娘娘仓猝过来,又是为了哪一桩?”三皇子问道。
圣上的儿后代儿们,傅皇后活着时,最后一个出世的就是李昀。
三皇子抡起椅子砸门,却没砸开,他痛骂道:“曹氏,你疯了不成?你要造反吗?”
再往下,白皇后倒是不防了,一是嫔妃出身普通,二是那几位殿下年龄太小了,跟已经结婚生子的三皇子一比,底子天差地别。
他抹了一把脸,走到曹贤妃身边,道:“娘娘,都安排安妥了。”
寿阳死死盯着曹贤妃,而后猛得扑畴昔,重重推了她一把:“黑心黑肺的女人!你生小十的时候若不是母后帮你,你早难产死了,你早该死了!让你活下来,你就害我母后,你还害我父皇,你这类人,给父皇陪葬都不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