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筝头皮发麻,忍住了今后退的脚步:“舍利殿里,为甚么想杀我?”
直到细心看了,才发明背风处有两间配房,还没有漏雨,大夏天的,清算清算也能住人。
要不是疯魔了,又如何会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对素未会面、乃至对她抱有美意的人动手?
松烟一面走,一面与谢筝说着这几日的状况。
闻声谢筝的话,陆毓衍低头看她,她有些游移,又有些笃定,凤眸清澈,直直就能望到眼底。
罗妇人嗤嗤地笑:“你又为甚么要拜佛?”
罗妇人瞪大眼睛看着谢筝的脖子,眼底闪过一丝茫然,而后像是记起了甚么,她又笑了。
可也恰是因为下雨,才叫他们找到些陈迹。
提起郑夫人,罗妇人的笑声顿住了,但下一刻,她又大笑起来,要不是摆布两个细弱婆子拘着她,她只怕要捧腹打滚大笑。
谢筝与松烟快步上前,福身问安。
在庵堂里找到她的时候,罗妇人有一瞬的惶恐,然后是安静,没有吵也没有叫,不言不语地跟着他们下山进城,也没有想要逃窜的意义,平和得不像是一个手上感染了近十条性命的凶手。
谢筝也被这笑声给惊了惊,心跳加快,她深吸了一口气,让本身安静下来。
谢筝看杨府尹的神采,模糊猜到他的烦恼,问道:“大人,那妇人在那里?”
湿着头发就束起来,也不怕脑门疼。
杨府尹搓了搓手,道:“一会儿可看细心了。”
他是急着想破案,但也不想判错案,抓了个假犯人,叫真凶清闲法外,转头再添几桩命案。
一向安温馨静的罗妇人闻言,突得就笑了起来,笑声锋利又阴冷,唬得岁儿连连退了几步,几乎叫门槛给绊倒。
“你认得我吗?”谢筝问道,见罗妇人一脸茫然地看着她,她解开了脖子上的丝巾,暴露还没有完整减退的瘀痕,“宁国寺舍利殿,你还认得我吗?”
没一会儿,天井对侧的配房大门翻开,一个婆子从里头出来,朝杨府尹点了点头。
杨府尹纠结极了,想再跟谢筝交代几句,话到了嘴边,又感觉不得当,踌躇着咽了下去。
比刚才的笑声更尖细,像是长长的指甲尖滑过起了皮的木门,叫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