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顺天府外,有松烟带路,谢筝顺利进了衙门。
这两位身上已经寻不到松烟说过的狼狈模样了,想来是已经清算过了。
杨府尹搓了搓手,道:“一会儿可看细心了。”
肤色发白,骨节粗大,皮肤粗糙,与那日她在舍利殿里见到的手是一样的。
“那妇人正幸亏里头,就被逮了个正着。”松烟道。
罗妇人嗤嗤地笑:“你又为甚么要拜佛?”
谢筝与松烟快步上前,福身问安。
谢筝也被这笑声给惊了惊,心跳加快,她深吸了一口气,让本身安静下来。
而另一头,留影引着一个女人进了后院,谢筝看去,恰是岁儿。
来衙门里认人说话,岁儿还是头一遭,小小的脸上满是严峻不安,直到瞥见了谢筝,她才松了一口气:“姐姐也在,真是太好了。”
一向安温馨静的罗妇人闻言,突得就笑了起来,笑声锋利又阴冷,唬得岁儿连连退了几步,几乎叫门槛给绊倒。
陆毓衍仿佛也才方才到,和苏润卿站在一块,杨府尹贤侄长贤侄短的声音,隔了半个天井,谢筝都听得明显白白。
谢筝头皮发麻,忍住了今后退的脚步:“舍利殿里,为甚么想杀我?”
谢筝悄悄撇了撇嘴。
那间庵堂似是空了有两三年的,陈旧不堪,菩萨泥塑都歪了,大梁也掉下来两根,塌了半边墙。
两个婆子把罗妇人的手放在桌面上,谢筝上前察看。
杨府尹纠结极了,想再跟谢筝交代几句,话到了嘴边,又感觉不得当,踌躇着咽了下去。
闻言,谢筝的视野敏捷瞟了陆毓衍和苏润卿。
见她不卑不亢,杨府尹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欢畅还是不欢畅。
谢筝捏了捏指尖,似是漫不经心普通,缓缓移开了视野,嘴上道:“看来,是疯魔了吧。”
谢筝看杨府尹的神采,模糊猜到他的烦恼,问道:“大人,那妇人在那里?”
绕过大堂,谢筝一眼瞧见站在庑廊下的陆毓衍。
莫非明日持续让李昀去山上找人不成?
闻声脚步声,陆毓衍抬眸望了过来,嘴唇动了动,大略是与杨府尹说了甚么,后者亦转头看向谢筝。
没一会儿,天井对侧的配房大门翻开,一个婆子从里头出来,朝杨府尹点了点头。
谢筝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