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筝出来,一眼就瞧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头,不由问道:“如何了?”
“最后时还好些,恐怕是眼馋这镇江知府的缺儿,大要上总算平平整整的,等朝廷定了唐砚的知府位子,李三道不能升官了,背面的案子都拖拖沓拉,稀里胡涂的,唐砚初来乍到,接到手里时,只怕脸都黑透了。”陆毓衍摇了点头,“我猜唐砚那儿,还堆着很多没办完的案子。”
张老妪摆手,道:“她有一回与我说过,主家神奥秘秘的,只晓得是姓安,夫家姓甚名谁,她们谁也不晓得。
墨香浓烈,陆毓衍将檀卷上看出来的题目一条条列出来。
她在里头做了一年多的活,直到主家分开镇江,她身子骨不好,主家没带上她,让她归家了。
银子很多,搬到镇江时带来的几个大箱笼全数都没翻开过,衣裳、金饰,都是到了镇江以后新做的,屋里的安排也满是新买的。
谢筝问道:“她有没有说过,主家是哪儿人?分开时又去了那里?”
谢筝又问:“主家的端方到底如何样的,她跟妈妈说过吗?”
她往边上走了两步,拘束得站直了,不晓得是她学得不隧道,还是年纪久了,记岔了些,谢筝看在眼里,只感觉这动道别扭得短长。
“前几年过世了,她兄嫂感觉倒霉,搬了家。”张老妪叹了口气。
谢筝一怔,细细品了陆毓衍的话,也明白了他的意义。
倒不是没有问过,主家发了回脾气,厥后就谁都不敢问了。
谢筝想了想,灵光一闪,道:“各府里的教养嬷嬷?”
谢筝感喟。
可如果高门大户,安妇人的出身不敷觉得妻,可如果妾室,她离家之时,如何会有那么多的银子?
谢筝道了谢,又塞了几个铜板给她,让赵捕头送她归去。
我与她是一道长大的,我比她好些,嫁了个知根知底的,娘家婆家一个胡同头,一个胡同尾,没搬过家。
但主家的心倒是还不错的,月俸给得足,吃穿上也没吝啬过,熬过了最后因着端方不对被扣月俸的一两个月,厥后赏钱也很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