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官家女进宫,没得圣上和几位娘娘首肯,是坐不得软轿的,李昀做主应允,又算甚么端方。
翌日一早,谢筝陪萧娴用了早餐,刚撩帘子走出正房,就见一婆子仓促过来。
一整日下来,萧娴累得够呛,趴在床上让浅禾替她按压,闭着眼睛想和谢筝抱怨几句,俄然想起许嬷嬷的话,便闭了嘴。
思及此处,萧娴感觉这些也没那么难过了。
借口养脚伤,又将近及笄,萧娴闭门不出。
目光往皇后娘娘的中宫瞟了一眼,陆培静悄悄想,这么无聊的事儿,定然不是白皇后做的。
待谢筝走到近前,陆毓衍握住了她的手,悄悄按了按她的掌心,道:“别怕,想问甚么就问。”
萧娴下认识回了一句:“在想五殿下。”
骂了长安一通,寿阳也脱不了干系,白皇后眼下恨不得大事化小、小事化无,全作没本日这闹剧才好,这些闲话,怕是哪位四妃在兴风作浪了。
许嬷嬷说得对,现在她抱怨的事情,对谢筝来讲,已经是可望而不成即的。
谢筝扑哧就笑了,想到甬道当中颠末的那位少年人,便道:“五殿下长得都雅吗?”
未免刺激到傅老太太,沈氏与几位夫人都打过号召了,请她们切莫提镇江谢家的事情,若老太太自个儿提及,顺着说上两句。
傅老太太的精力还算不错,一身赭红五福临门的袄子,配了个盘丝金领扣,银发梳得整整齐齐的,笑呵呵与熟悉的来宾说话。
这就是后宫,谁也不晓得下一刻会从哪儿冒出个新人来,也不晓得哪一刻又会添多少糟心的话。
陆培元回京了。
说长安公主肝火冲冲寻寿阳公主的事儿,半点没有做姐姐该有的模样,长安与林驸马迩来干系不睦,长安这听风就是雨、爱闹腾的脾气也脱不了干系。
陆培静从于嬷嬷嘴里听到动静时,拧眉摇了点头。
谢筝跟着松烟到了陆府。
陆培埋头里明白,这些不过是鸡蛋里头挑骨头,没事必然要找些事。
萧娴并不是浅显的官家女,以圣上待先皇后的敬爱和现在待傅老太太的看重,李昀若今儿个瞥见了当没瞥见,一样要被说上一通。
萧娴唱戏唱全了,歪歪扭扭下车,让人抬回了安语轩,只说是脚踝还酸痛得短长。
浅禾给萧娴抹药,谢筝回屋里洗去那一脸的妆容,重新抹了些香膏,对着镜子照了照,扎眼多了。
李昀当真是如此脾气,还是他袒护了本应有的光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