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躺平了,却还是箍着谢筝,不紧不松搂着她。
谢筝宿在陆毓衍屋里,松烟和竹雾自是不敢来出去。
指腹间不知不觉用了些力道,从耳垂往下,沿着脖颈,落在她暴露来的精美锁骨上。
谢筝垂垂醒了。
虽说未成大礼,礼数上总归要禁止,可那一刻,她终归是没有推开他。
竹雾闻声了,赶快点头,等谢筝回了自个儿屋里,这才打了盆水出来服侍陆毓衍梳洗。
谢筝问道:“伤口痛吗?”
只是唇齿贴着,就让谢筝忘了要如何呼吸了,待柔嫩舌尖试着探出去时,她都没有禁止。
她明显是想等陆毓衍睡着了复兴身的,倒是睡着了?
不知所措?意乱情迷?
是荷塘莲莲,还是喜鹊登梅,亦或是并蒂花开?
粗粝指腹划过肌肤,她多少有些知觉,下认识今后缩了缩,可腰身被紧紧箍着,想退也退不开。
陆毓衍的眸色暗沉沉的,停在谢筝耳后的手不由自主地悄悄捻着她的耳垂。
端倪含嗔,娇俏敬爱,唬不住陆毓衍,但他毕竟舍不得谢筝为他这些伤口担忧,还是顺着她的意义,躺了归去。
谢筝只是有些慌,心跳一下快过一下。
她皱着眉头要展开眼皮,陆毓衍已然又切近了些,薄唇擦着她的耳骨,悄悄唤她“丹娘”。
下一刻会有何变故,谢筝无从晓得,既如此,便依着本心,顺其天然,好过将来欣然所失。
陆毓衍半点不恼她,如何舍得恼她?她肯灵巧地依着他,多踹几脚也随她去了。
手指一下又一下刮着谢筝的锁骨,中衣又乱了些,指尖略略一挑,松垮着暴露小半个肚兜。
明显很淡,却如烈焰,灼着他的眼睛,陆毓衍的声音哑得短长:“丹娘……”
柔嫩细致,便是那块红玉,也不及她温润。
她经历过一夜之间天翻地覆,她晓得很多事情追无可追。
谢筝睡得很沉,清浅呼吸全喷在陆毓衍的胸口处,像是猫爪子普通,抓的贰心痒痒的。
两人紧挨着,她也闻声了陆毓衍的心跳声,沉重有力,比她还跳得快。
扶着陆毓衍的肩膀,谢筝道:“手上腿上都有伤,你还……”
遗憾和无法,会永久跟着她。
她晓得本身睡相不好,可清楚是他拖着她一道睡的,竟然还恶人先告状!
话未说完,全被堵了归去。
谢筝的脸颊顿时烧红了,眼神游离:“松开我,我……”
顺着曲线起伏,嫣红的料子衬得肌肤白净如雪。
谢筝的睡相算不上好,半侧身子压在陆毓衍身上,腿也一并架了过来,恰好搁在他的伤腿上,刚才就是谢筝睡梦中无认识地一脚踹到了陆毓衍的伤处,才将他痛醒的。
软玉温香。
再往下,有中衣阻着,陆毓衍一时有些游移,他到底该不该……
此人如何如许!
还一觉睡得比陆毓衍还迟了?
陆毓衍的喉结不由滚了滚,想挪开视野,又半点挪不动,心中满满都是一个动机,想晓得这嫣红的肚兜上绣着的是甚么花腔。
她出阁时只能对着牌位叩首,她三朝回门却无门可归,她今后生儿育女,也没有娘家人坐着小轿来探她……
谢筝的唇另有点儿麻,想说话,又不晓得说甚么,只半阖着眸子应了声。
半垂着眸子,谢筝缓缓感喟。
谢筝的默许让陆毓衍没有退开,而她顺服的些许回应使得他在愣怔以后,更加舍不得分开,恨不能就这般吻着允着,就将人完整揉进身材里。
总不至于把他的左腿给踹断了。
他们是未婚伉俪,不管是何种身份,她迟早都会嫁给他。
伸手将她披垂的长发挽到了耳后,谢筝的小巧脸庞全都露了出来,她睡相不诚恳,中衣有些松垮,从陆毓衍的角度,恰好能瞥见一小截肚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