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陆毓衍一副不测神采,松烟瞥了谢筝一眼,补了一句:“您当时候不在京中,这才没传闻。”
陆毓衍抿唇,见谢筝一脸凝重,便问道:“在想甚么?”
那一本册子上,有金额更大的,也有两张正巧五百两的,掌柜的眼睛眨都没眨,直接翻畴昔了,要不是谢筝看东西又快又清楚,只怕也会忽视。
可见到钱福保翻来覆去就是他那点儿银子,全然没想起被害死的古阮,还是叫他们齿寒。
陆毓衍沉声道:“古阮该当是查案时打草惊蛇,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,马捕头,你说他那几日一向在山下查?”
“一千两,那是一千两啊!”他呜呜哭了起来,“我们家那破铺子,几年也赚不了一千两,你们说说,我能不心动吗?这如果换作元宝给我,能直接压死我!”
马福和几个捕快的确气坏了。
杨府尹骂道:“不熟谙?不熟谙你还帮他做事?”
没错,他们捕快属于贱民,操了这行当,活生生就低人一等,三代以内即便出了个能读书的,也不能插手科举。
谢筝捏着指尖,低声道:“那日,和古捕快在林子里时,他说过一句,如果不是庄子里的人,谁还山上山下抬着宋玉澜走一遭……莫非,他终究以为宋玉澜是从山下被抬上来,用心从庄子四周扔下水的,是以他一向在山下找寻?”
陆毓衍从堂上退了出来,颠末谢筝身边时,低声道:“我们去裕成庄。”
当日下午,是钱庄来往最频繁的时候,一个时候就能写满一本。
杨府尹哼笑一声,见陆毓衍朝他拱手,便点头算作应下。
马福倒吸了一口气:“阿黛女人的意义是,裕成庄在银票上动了手脚?”
此话一出,马福一拍大腿,本身想转了。
杨府尹被钱福保哭得脑门上青筋直跳,拍了拍惊堂木,道:“行了,说说给你银子的是哪家混账!”
傻成如许的贩子是不存在的。
“何金那点丝绸买卖,一年能赚多少银子?”陆毓衍问马福。
让人搬了账册来,抽出一本,掌柜的一页页翻,把账面翻了出来。
就何金那点买卖,就他跟衙门那点干系,他如何会舍得取出一千两去暗害古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