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都尉，若你不弃，便随瑾月交战，拿下叛军，你过往之错皆可既往不咎，若能立下功绩，而后便是朝廷股肱之臣。”
“谁干的！”张谦第一个反应过来，目眦欲裂，回身望向本技艺下的人。
沈绥举头了望，已经能瞥见门路绝顶冀州城城头的火光了。
异变就在此时突发。一柄不知从那边飞出的飞词讼挺地洞穿了彭程的脑门正中，彭程手中拿着酒杯将欲饮下的行动顿时僵住，红润的面色顷刻间变得青紫，抬头向后倒了下去。
又前行三里路，到达城池四周时，沈绥等人已经能闻声城中的喊杀喧哗之声，城门敞开，看来在右路军之前，已有先客进了城。那该当是另一名果毅校尉彭程带领的左路军。张谦也是因为获得了左路军抢先入城的动静，才会收回了疾行入城的号令。
“你！我杀了你！”张谦大怒，当下拔出刀来就要向沈绥冲去，却被郭子仪和李光弼扑上来抱住，转动不得。
张谦愣愣地看向沈绥，道：
那两个婢女只能忍气吞声，陪着笑，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。彭程那放肆至极的模样，让张谦心底一阵不舒畅，蹙眉道：
“甚么信义！我等不是那草泽绿林的盗匪，没有那等江湖的说法。我等是甲士，奉军令行事，受军纪军法束缚。你如此狂悖，将周都尉置于那边？”张谦气恼道。
但是这三下光芒的闪动，却被故意人留意。沈绥与李瑾月打扮成郭子仪的亲兵，策马在其身后，李瑾月跨在马背上，将一封解缆前就写好的手札递给沈绥。
“你……沈绥，你杀了他？！”张谦一时之间难以接管这等变故，有些转不过弯来。
“唉！”张谦无法地重重感喟一声，甩开郭、李二人的束缚，一屁股坐在地上，单独生起闷气。沈绥抿唇一笑，道：
八月二旬日, 夜, 酉正三刻, 月明星繁，冀州火线幽州军拔营, 前锋军兵分三路, 度过衡水, 从左中右三路夹攻冀州首府冀州城。摆布两路军由折冲都尉周瑾的两名果毅都尉副将带领, 各五千人, 周瑾亲率中路军一万人断后，缓缓推动。
“张兄，你胆量太小了，你如许，一辈子也别想出人头地。”彭程还是那副浑不在乎的模样，自吃他的美食，饮他的美酒。他恐怕不管如何都想不到，这竟是他此生吐出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你，你真是胡涂啊！我等恐都要遭你扳连。”张谦面色乌青，气得要吐血。
“遵令！”
雄师行至一处岔道口, 向右边门路走去，左边的灌木从中却俄然收回了亮光, 亮光有节拍地闪了三下, 便燃烧了。带领右路军的最高将领――果毅都尉张谦重视到了，命火线探路的标兵前去检察, 却并没有见到任何埋伏。夜间野内行军, 路旁常常会有孤坟鬼火漂泊, 张谦没有过分在乎，步队还是行进。
也难怪会如此，甚么样的将带甚么样的兵，此时的彭程，正坐在刺史府正堂之上大快朵颐，身边还硬是拽了两个婢女奉侍。他身前案上堆积了大量珍羞美食，估摸着是逼迫刺史府里的庖厨做的，手边的美酒更是一坛又一坛，堆积如山。
“都尉息怒，且听沈先生如何说！”郭子仪大喊。
“张都尉莫急，沈某毫不是在害你，而是在救你。你可知，你眼下已经成了李唐的叛臣，朝廷的罪人了？若不现在尽早绝壁勒马，将功补过，怕是事情停歇后，统统都晚了。”
“甚么？”张谦急了，“我等是勤王之师，何来叛军之说……莫非说……”他俄然回想起前段时候出兵之前，幽州有一段极其诡秘的混乱期间，他身为中层军官，固然打仗不到上面的环境，可也能嗅出一些不对劲的味道。眼下，他仿佛有些明白了。沈绥则缓慢地将眼下的状况解释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