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凰儿可乐了,学着阿娘指着阿爹笑:“哈哈哈,阿爹小样,阿爹小样……”
草长莺飞三月天, 拂堤杨柳醉春烟。但是金陵沈宅内的仆人们仿佛放弃了抚玩那斑斓的春光,宅在家中不知做些甚么。院内传来了有节拍的敲击声, 叮叮铛铛, 还伴跟着孩童的稚嫩扣问。
“我看是大功德一件,如果能推行起来,今后我们凰儿也能光亮正大地去上私塾,乃至于还能去考功名呢。”伊颦道。
“唉,话说返来,我倒是真有些担忧卯卯那边,我们这一起返来,也有半个月的时候了。不晓得她和玉环的事有没有停顿。”沈绥道。
“这么说,我们凰儿还当真将来能以女儿身考个功名?”秦怜奇道。
秦怜喊了一声:“赤糸,过来吧,别忙活了,先歇会儿。”
“嗯嗯。”
张若菡听沈绥这答复,不由挑了眉,唇角弯起意味深长的笑容。她又从篮子里取出一颗枇杷,剥好了,举在手中,对沈绥喊道:
但是她们话题的中间――小凰儿却还是傻乎乎地吃着枇杷,底子不在乎阿爹阿娘在说些甚么。
此人真是没个端庄,女儿才多大,就拿女儿的毕生大事开起了打趣。张若菡明白,沈绥的意义是,凰儿长大了,如果当真去长安城插手女科测验,说不定还能像沈绥本身普通,拐个媳妇儿返来。
“木鸢?这么大?”张若菡倒是奇了,她就有一只沈绥送给她的木鸢,可没有这么大。
她抱着凰儿坐在张若菡身侧,张若菡剥着枇杷给凰儿吃,一家人享用着春日里的午后,闲谈笑闹,其乐融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