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儿真乃神童也,近几日就有相传吾儿乃文曲星下凡,如此看来,果然不假啊,哈哈……。立下如此奇功,皇后你说朕该如何赏他。”
李治当时还说:“这不是很好吗?申明朕的弘儿长大了,心性渐渐稳定了。”
“这是又如何了?”李治转头看看李弘,然后再看看一出去就扶着额头感喟的武媚起家给他施礼,淡淡的问道。
两人相视一笑,一同望向门外,只见小小的身形竟然跪趴在那边睡着了,屁股撅的老高,半边脸紧贴着空中,哈喇子都从嘴里流到了地上。
武媚苦笑着摇点头:“还是寝室里的小东西所做。”
凌晨潮湿的氛围已经被骄阳蒸发殆尽,太阳的高温跟暮气沉沉的氛围,共同着制造出这个夏天一向持续着的闷热。
“甚么事儿?别藏了,你脑袋顶上的簪子已经把你出售了,笨死了。”李弘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您把这木块儿印在这字上瞧瞧。”武媚真的很头痛,这小东西都是这么想到的?莫非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?不然他一个小小孩童,如何竟然能够制出这极其便利的印刷来!
武媚脸孔一寒,如利剑般的目光让夏至跟芒种一阵惊悚,仓猝跑向门口抱起睡着的李弘。
等再醒来的时候,李治已经分开母后的寝宫,回到了甘露殿。武媚坐在榻边看着小眼睛咕噜咕噜乱转的李弘,掐了下小鼻子说道:“小东西醒了?”
细细咀嚼起来,这与现在大唐所通用的雕版制书比起来,可就是要便利快速太多了啊。并且如果有错字也轻易变动,如许的小木块存放便利,而大版的雕版如果坏掉几个字,或者更多的字,那么就完整烧毁,不能用了。
李治望着熟睡的李弘从身边颠末,因为镇静而脸上涌起的潮红还没有完整下去,看着李弘熟睡的灵巧模样儿,不由自主的伸手,悄悄掐了掐李弘的小脸儿,然后看着李弘被夏至抱进了寝室。
武媚望着兴高采烈的夫君,端倪之间甚有隐忧,缓缓张口念叨:“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还是。知否,知否?应是绿肥红瘦。”
“不消。”武媚长叹短叹道:“那小东西把这称之为‘活字印刷术’,有了它,想要印甚么书,只要把那些字刻放在这木块儿上便能够了,不消再像之前一样,弄那么多的雕版存放了,哪个字坏了,就换新的就是了。”
“如何了弘儿?又干甚么错事儿被你母后抓到了?”李治笑呵呵的揉了揉李弘的脑袋,并没有让他起来,反而是从他身边颠末直接跨进了宫殿,也不给李弘说话的机遇。
武媚扶着额头唉声感喟,门外笔挺肥胖的小背影跪在那边稍显落寞,并且还是一副不幸的模样,像是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。
义阳就是如许,不管大事小情,总喜好扮成神奥秘秘的模样,跟搞地下事情似的。
武媚笑着看着李治镇静冲动的走来走去,眼神里有对李弘苦涩的无法,也有母亲对儿子的高傲跟满足。
李治还记得刚才上官仪满脸问号的神采,捋着颔下的髯毛迷惑点头的说道:“陛下,这……代王心机聪慧这是众所周知,但如此小小年纪,孩童心性,臣罚抄他一百遍《诫子书》,竟然能够誊写的如此工致,就是每一个字看起来都是过合作致。”
走在后花圃里的小道上,俄然间闻声一个小脑袋埋没在花簇间朝他喊道:“李弘,过来。”
“他是如何做到的?”李弘停下脚步问道。
“您这下明白了吧,那小东西会费时吃力的去誊写《诫子书》?我们都被他骗了,他这是拓印的。”武媚没好气的说道,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门口摇摇欲坠的小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