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好的皮裘都有了,还留着这没鞣制的皋比干甚,在行李里捂了一天,明天又给悟空在地上铺了小半天,不是泥就是土,都快臭了。并且熟个皮子,起码要二三十天,就冲菩萨这各处安插人手监控的样儿,也不能让唐僧逗留那么久不转动,就专为等着块皋比。
庄凡叹口气,再美那也是猴儿啊,不过又一想,西行路上,除了野地荒山豺狼豺狼,见得最多的还是妖精,他们才不在乎劈面的长啥样,只在乎能不能下锅当饭吃,比及取经完事,悟空也成佛了,谁还敢嫌弃他,他这是凡人当久了,脑筋劈叉了!
庄凡也不翻脸,笑呵呵拉过悟空,揉揉他脑袋,把这炸毛猴子捋顺了,才道:“这是我大徒儿孙悟空,昨日累得狠了,来时还在昏睡,故此白叟家未见。此子玩皮性燥,最是孩子气,白叟家勿怪。”
庄凡不睬两人的眉眼官司,门徒还小,自去闹去,师兄弟二人也不敢在师父面前冒昧,两人在师父看不着的地儿你推我搡的,抢着奉侍唐僧穿衣洗漱,本身也胡乱捧了水来洗脸,直闹了满地水,让庄凡训了几句,俩人也不恼,笑嘻嘻的诚恳了,不一会儿清算完了,师徒三人出了投止的跨院。
敖玉也凑过来:“师父我驮着你走吧!我们还能走快点儿!”被他大师兄弹个脑瓜镚儿,委委曲屈的缩归去了。
小白龙一转头,庄凡一瞅,喝!那双大眼睛里俩大泡眼泪!忙安抚他:“你师兄恐吓你呢,师父能有甚么事儿,来,你把明天地盘给的那金矿,拿出一块儿来。”
可惜小白龙一头黑发,在头顶束得整整齐齐,还带着白玉冠,不好揉上一揉,庄凡暗道可惜:“此地已经到了西番哈蜜国,那老者见到我却一开口就是一口隧道的长安官话,岂不惹人生疑,估摸是菩萨派来的小神,”扭头问猴子:“悟空可看出此人来源?”
庄凡一瞅,哭笑不得,却本来敖玉这断念眼儿,把金子炼成了方才那册经籍的模样,半个字都不差!
悟空把金箍棒从耳朵里取出来,往肩膀一扛,配着一身披挂,瞅着就杀气腾腾,的确像个赳赳武夫:“看身形矮墩墩,估摸着是落伽山的山神地盘。”
不由得自嘲的一笑,不再纠结于此,对悟空道:“是师父着相了,那你去吧,速去速归,便是没有城镇,边关集市也可,切莫跑得太远。”
敖玉点头:“没学过,龙好珠宝,就那种亮晶晶的,对金子别无偏好。不过徒儿可试一试。”
庄凡心道,行吧,你们都是大力士,问道:“敖玉可会炼制金子?”
庄凡肚子里啐他,只因明天敖玉进门是小我形,这老东西目睹着没勾搭着唐僧说了本身二门徒小白龙的好话,就一大早的来给悟空添堵,忒坏!里挑外撅的,这落伽山老山神忒不是个玩意儿!
敖玉试了几次火候,未几时,一本金叶子就做好了,敖玉一口龙息喷上去降温,拿在手上给师父看,叫他放心摸。
可气!可恼!老山神情呼呼的现了原身,收了庄园幻象,揪着块脏皮子,自顾自回落伽山跟菩萨告状去了,连竭力西行,不成懒惰的话也忘了跟唐僧提一提。
庄凡自是不会客气,叫敖玉把东西全数打包,又把悟空前日打的皋比取出来,要赠送庙祝:“老丈,小僧远道而来,身无长物,这皋比是小僧门徒亲手打来,又亲手剥制,白叟家不要嫌弃,收下吧!过几日气候酷寒,也好垫在身下做个褥子。”
猴子答允:“徒儿晓得了!”一个纵身上了筋斗云飞走了,远远传来一声:“敖玉守好师父!如有闪失,返来扒了你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