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即便大王有钱了,也省着点儿花,你们师徒还要赶路哩,万里迢迢,费钱的处所多,大王师父疼门徒,大王也别骄奢了才是。”
地府里,聆听悠悠叹了口气,嗷唠一嗓子:“孙悟空来啦!把帐本子筹办好!”
马流便来拦他:“大王且莫急着去!”
悟空也不入坐,四下打量检察,见小妖们吃饱不饿,也不受冻,更无伤者,便道:“前日菩萨来,你们可曾拜见了?”不说花果山这一山的树木死而重生,就是大山外一圈儿的迷踪阵,也够他欠菩萨好大一小我情了。
他话没说完,悟空就笑了,马流见他笑得奸刁,不由得恍然大悟,一拍巴掌也哈哈大笑起来。
山底下压了五百年,衣服都烂了,哪儿来的钱?莫不是又去抢了?老猴子忧心忡忡,眉毛皱成一团。
大圣听了,更是苦衷沉重,眉头一皱,道:“马流啊,你说,我当年明显去地府,勾了我们一族的名册,但是为何……”还会有猴子猴孙,就把命送了呢?
马流道:“岂敢叮咛大王,只是你就这么去了,若阎王不放你,硬要罚你,可如何是好?”这回可不能挥棍子打人了!再压山下五百年,日子不消过了。
大圣此时表情愉悦,也没那么火急,在天上慢悠悠的晃着,见到地上深山老林中有大蜂巢,想起师父来,忍不住下去偷偷收了好些蜂蜜,猴子伎俩卤莽,好悬没被气疯的蜜蜂们给蛰了。
只是翻过来瞧,这面另有师父的字呢,猴子谨慎地把这张纸叠了两下,放进了珠子里。
此时早已经有腿快的懂事了的小猴儿蹦跳着去寻了,那二妖从速来迎,大圣到了洞中,见被打碎的宝座重又垒起来了,便笑道:“孩儿们手脚如此之快。”
猴子也不讳饰,袖子一挥全都收珠子里了,这手腕骇得店内诸人纷繁叩首作揖,口称“老神仙”,猴子面上不露声色,眉眼间却暴露一股对劲来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悟空低声道:“马流,人间万物皆有灵,既然存亡簿上驰名,那就有魂有魄。只是我当年去地府闯了祸,乱勾了存亡簿,害了你们,等下我要去地府走一趟,看看我们当年那些个猴子猴狲,有没有顺利投胎……”
猴子不由得更加坐不住了。
又见有大城镇,恰好他收着金块儿,乃化作一个长髯羽士,大摇大摆的入了城,找了银铺,也不管多少,顺手取出一块金子来,要换了铜板。
大圣喉头哽咽,难过得说不出话来,便道:“你们稍后,我这就去地府。”
猴子叫他念得心烦,乃又把对弥勒那套说辞拿来,道:“师父在镇子修整,预备寒冬赶路的物件,放我返来探亲,买东西的钱都是师父给的,酒也是!”
马流道:“这几日吃饱了便睡,无所事事,只是心中惦记大王。”
马流迷惑:“我们猴子,沐浴何为,洗了不干,轻易风寒,当年缺粮少食,若生了病,好好一条命,就没了。”
马流听了将信将疑,猴子冲他一甩手腕,道:“瞥见没?储物珠,统共十八颗,师父跟菩萨要的,给我和师弟,三小我平分了!这总不能是抢的吧?”
马流奔芭面面相觑,对大圣道:“倒是大王返来又走那日,山间树木复苏,成果子无数,内里歹人第二日也没见出去,小的们出去检察,见花果山四周浓雾满盈,我们来去自如,那些恶人倒是进不来的,自此以后,这几天小的们安生度日,只是,期间并未曾见甚菩萨尊者。”
大圣忽的站起家来,高低一指:“见着这一身披挂没,师父交代,也是管菩萨要的!”扭头瞪一眼马流:“还担忧个甚?”
猴子从没拿着钱买过东西,此时揣了一大堆铜板在怀里,有些镇静,也有些严峻,从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漫步畴昔,也不问价,人家要多少他给多少,幸亏钱多,杂七杂八买了很多吃的用的,全都装起来,这才心对劲足的走了。